不怎好看。
……是啊,可不是不怎好看?
西淮脑海中不由得浮想起银止川在宴上那句话:正是因为
西淮蹙眉看着他,片刻后微微冷笑着,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京人每次到来,都伴随着麻烦和任务,所以西淮态度从来算不上友善。
但是不知道为什,这次仆从和西淮走在小路上时,却感觉今天白衣人,似乎心情尤为地不佳。
溶溶白月光透过树叶子,安静地洒落下来。
西淮直没说话。
那些娇软柔弱美姬们,会不会也容忍银止川胡来气。
他活儿那样差,也不知道从前有没有人告诉他。
西淮唇角勾起个嘲讽笑:总不会在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被迫忍受他那毫无技巧、纯粹是折磨人情事吧?
在床上,每次银止川笑嘻嘻问他自己弄舒服不舒服时候,西淮其实都想把耳光打到他脸上。
“西淮公子。”
西淮颇为无言地看着虾壳和自己手指半晌,突然心烦意乱起来,于是走出大殿,回自己瞻园去。
……
西淮回去那条路颇为偏僻,路上也很暗。
黑黢黢,只有点皎白月光落在路边草木上。
远处还十分热闹,华灯流转,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仆从传唤:
阔绰恩赏惊住,而后反应过来,爆发出阵喜悦欢呼和谢恩。
片喜气洋洋庆跃声中,只有西淮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大殿中。
他叹口气,看着托盘中只残虾。
西淮是吃虾,但是他不会剥,以前总是银止川给他剥好。
这次银止川没有坐在他身边,他就只能直瞧着,与这只看上去颇为鲜美食物两相对峙。
他低着头,审视着自己手指上道伤口。
那并不是道很严重口子,但是西淮好像感觉到尤为地刺疼。
方才宴席上没有药物,西淮便只是用衣襟草草地抹下。
此时白衣上还停留着些血迹。
看上去仿佛触目惊心。
正出神间,前方却倏然响起个声音。
西淮脚步顿,略有警惕地朝声源处望过去,却见是个灰衣仆从站在树影下。
来者自然不是别人,那上京来使微微地笑着,说道:
“许久没见公子,小人问候公子安康。”
“……”
“快,快把这个给少将军送过去……”
送东西?
西淮淡淡在心中想:能送什东西。
那混账,关起门之后能做不也就那些事?
不过有时候,西淮还真有些好奇:
他好像在银止川离开之前,总有种自负,觉得自己今晚是能吃到这只虾。
却直到银止川抱着美人阔步走出去,这种无由来笃信才突然落空。
西淮也不知道怎形容自己心情。
他觉得自己应当是还比较平静,于是再次叹口气,试图伸手自己去剥掉虾壳。却不小心,蓦然手指指腹传来阵刺痛——
鲜红血珠缓缓从破口处滚出,他竟然还被这只虾壳给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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