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叫声,登时踢翻木盆冲进来,那男人却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你已经老!”
他说,“总归是个不懂事娃,痴都痴,做什她也不知道嘛!
女人垂目说:“大概是听说做过他下堂妾。”
睡上级女人真是所有下级小官爱好,尤其是在上级那里受气时候。
那名官职比九品监侯还要小司历常常来找女人,每次来都是心情不佳。
但是无论他怎态度粗,bao,女人总能拿到钱。这想着,也就忍。
凑凑合合过几年,痴呆女儿渐渐长大,女人直在省钱,盼望能治好她病。
银止川问:“你既然从前是他下堂妾,那麼无论如何,总不至于翻脸不认人罢?又怎会故意把你女儿写到祭祀名单上?”
“不是他写……”
农妇说:“是旁人。……都怪做事不小心,得罪人。”
她手指在说话时无意识攥紧,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脸上显出种悲哀懊悔神色。
西淮注视着她这种神色,幽寂如深潭眼底微微动。
对陌生男人条件反射恐惧,忍不住做出自保护姿态。
那种心理,大概只有同样经历过类似事情西淮才能注意到。
水青衣衫人神情嘲讽地笑笑,漠然地垂下眼,去玩怀中小猫。
“那你是怎得罪钦天监人?”
银止川又问:“暗娼……要禁也是衙府事,不至于就要把女儿沉湖谢罪罢?和他们钦天监有什关系。”
只是有日,那名司历再来时候,他快活过,懒洋洋地躺在床头抽卷烟。
女人还在窗下给他洗袜子,突然朦朦胧胧地听见他不知道什意味说:“小棉也长大啊。”
女人怔,迅速从窗下站起来,却见男人已经把手搁到女儿肩膀上:
“看看……发育得怎样?”
他手搭着痴童衣物,眼看就要往下拨。
其实从被监侯家中赶出来之后,只过两年,女人就已经被那名监侯厌弃。
从沧澜来流民不少,其中不乏姿丽殊众者,更何况每次来还得面对这个生活不能自理孩子。屙屎屙尿都拉在屋里,屋子里都股异味,监侯大人看着就烦心。
他厌倦女人,渐渐地也就不再来。
女人却拖拉着个他痴呆女儿,又没有生活来路,只能做起暗娼。
“他手下司历很喜欢来找……”
“民妇从前是钦天监监侯大人下堂妾,跟监侯大人半年。”
唇微微颤颤,嗫嚅着,半晌女人才鼓起勇气,说:“只是监侯大人妻妾太多,半年之后小女就被赶出来。监侯大人只有偶尔,偶尔才会来看……看民妇……”
这下银止川真是震惊,钦天监监侯只是朝中正九品小官,比俗称芝麻大七品官还要低两阶。平常连上朝面圣机会都没有,只能在离殿门很远地方跪着听。
没想到在民间,却已经这样兴风作浪。
“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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