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纨绔得银止川夸赞,欣喜若狂,得意之色简直快要满溢出来。
仆从在场上朝西淮做个手势,道:
“西淮公子,请。”
西淮微微笑,几乎没有怎思虑,就铺宣纸,落笔写到:
“故人何处望长安,惆怅新霁万里寒。
在座宾客登时都发出声惊叹!
只见无暇明珠陈列于日光之下,阳光从珠子中间穿过,竟投影出数位绝代美人颦蹙画像!
美人们或颦或蹙,或喜或忧,千姿百态,随着仆从拿捏着明珠缓缓旋转,那些画像也在发生变化。
就如同有张百位宫廷仕女图藏于这只小小明珠中,正在众人面前慢慢地铺展开来!
“这……”
“那你去罢。”
他说:“不用勉强,等你亲。”
西淮淡淡笑,从席上起身。
场子中央已经令人备好笔墨纸砚,分别陈列,精美桌案也是用上好雪梨木制就。
西淮执笔,上好狼毫舔舔砚,吸饱墨。
进士就已经十分罕见;能日作二十首,叫惊才绝艳。如此数百件珍品,西淮公子写词得写到什时候?”
“这就不必大人担心。”
西淮淡漠自若道:“若少作首,就将手指头切下来只。”
“嘶。”席上公子哥儿们皆是副牙酸神情,好像听西淮这说,自己手指根部也隐隐作痛起来。
这个看着孱弱苍白小倌,明明谪仙似,纤尘不染,怎会说出这样狠决话?
三十六宫春色满,杏花早遍玉阑干。”
他落笔,周遭公子哥儿们都十分好奇,纷纷伸长脖子勾颈去看。
“……三十六宫春色满,杏花早遍玉阑
众人惊叹,拥有着这枚明珠纨绔更是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怎样?”
那名纨绔笑道:“银哥儿,比起你家中那柄饮血则会呼号咆哮‘亡人刀’不差罢?”
银止川正在懒洋洋地喝酒,闻言露出个笑,说道:
“毫不逊色。”
“这只匣中装着,是盼兮美人珠。”
只见仆从呈上来只檀木匣,拨开盖子之后里面还垫着红绸,颗皎白无暇明珠静躺其中,散发着淡淡光芒。
“这只夜明珠价值连城,是家老爷从走遍中陆游侠手中高价购来。传说它曾在百位美人手中流转,尝过百位绝代佳人苦涩泪,才有今日光泽。”
仆从介绍道:“但是这些都不是这颗珠子最值钱地方,诸位请看——”
只见衣着简陋仆从在金盆中净手,然后又熏香,再从匣中小心翼翼捧出那颗明珠,放到日光下——
“不不不用这较真儿。”
王寅赶忙笑道:“本就是消遣局儿,闹这认真做什。西淮公子能写多少写多少,未写完词,就缺多少首,亲们银哥儿多少下好。”
这转圜,气氛下子又旖旎起来。
请来貌美歌姬们弹着靡靡之音,听得人骨头直发酥。
狐朋狗友们纷纷起哄,闹着要亲,银止川也笑笑,饶有兴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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