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默默地行到错身巷,果不其然,和预料中样无聊。
银止川和西淮分别从两头走进巷中,看见迎面走来银止川,西淮愣下,然后竟然掉头就走。
“西淮——!”
银止川忍不住,伸手把拉住他。
他抓着他腕,英俊硬朗脸微微绷紧,原本随便勾就尽显风流唇也抿住。
西淮应声,也没有问为什要去。
银止川其实也是不希望他问,毕竟他也不知道怎答——
他想带西淮去,纯粹是因为那条巷子太窄,窄得只容得下个人通过。
而如果西淮和银止川同时从两头朝中间走过去,那他们必会在中间相逢。
想想,窄小巷子里,你和你所爱人相遇,你们既无法退出去,又不能并肩,只能这身贴着身,慢慢地缓行而过。
——他是永远不可能得到西淮心,但是他不知道。
他像个在黑暗中奋力奔跑狮子,为那个虚幻、根本不存在目标负尽全力。
此时,他和西淮同坐在街头来来往往粥棚下,银七公子心中感到种无话可聊窒息。
“们会儿去看错身巷。”[*注2]
默默,他还是努力装出副云淡风轻样子,再次尝试道。
只被当做个提供身体发泄,随手消遣小玩意儿?”
“是,宁可只被当成个小倌。”
沉默中,西淮低哑说。
他漆黑瞳孔和抿紧唇显出种冷硬意思,尽管垂着眼也叫人觉得疏离,不容接近。
如果银止川多关注些西淮眼睛,就会发现,这个冷清年轻人眼中变得愈来愈死气,就像极度压抑之后,终于让自己所处世界变成坍废墟。
“……你是不是讨厌?”
银止川说:“或者做过什对不起你事?……觉得你心里很排斥似。”
这话似乎在
在彼此错身那瞬间,你视线里只有他,他视线里也只有你,你们俩都只能看着彼此,然后停留、离开。
天下偌大,你们视线在狭路相逢中无处安放。
如果西淮问起来,银止川总不能将这样理由讲给他听。
但是见西淮完全漠不关心,随意他带自己去哪儿态度,银止川又有点不开心低落。
想他还不如问问呢。
西淮握着勺,微微顿:
“错身巷?”
“嗯。”
银止川努力说:“就是种很窄小巷,跑进去,就只能容许个人走过。小时候们胡闹打架,街头斗殴,最忌讳就是跑进错身巷——因为那基本就是逃进死路。两头又窄,墙壁又高,巷道极细,人家堵你,根本跑不出来。”
“哦。”
——他可以接受银止川触碰他躯体,也可以接受他将他当做小倌样亵玩。
因为这是他应得。
他迟早会害得他孤家寡人。这是他提前预支代价。
在这接近自虐般痛苦和两不相欠中,西淮生出种扭曲快意。
但是这切,银止川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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