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抬头望着沉宴,眼睛里有种说不出执念和光芒,字句地低哑说:
“陛下终于肯与谈及此事?那也将这句早已想说话说出来。”
“——早知会受着不属于自己地冤屈死去,那银家不如从开始就当个彻头彻尾佞臣。这样起码死得明白。”
……
朱世丰扯着嗓子喊道:“盛泱没有弃城丢铠英烈!”
“没有丢城弃铠英烈?”
银止川问:“好啊。那当初早知道护着是你们这帮烂心烂肝商贾,何必拼死拼活?银家就该打开城门放燕启人进来,将你们抢个干净!”
“你你你……”
朱世丰登时惊呆,没想到银止川会说出这等狂语,倒退着去拉沉宴袍角:“陛下,您看他——”
朱世丰登时又给惊吓遍:“你你你怎不是无缘无故——”
“揍你,从来都是师出有名。”
银止川蹲下身,手搁在膝盖上,掐着朱世丰脸左右看看:“你对父兄出言不逊,早说过,再有下次,你就会失去你牙,是不是?”
“……你你你这是恐吓!”
朱世丰登时转头去找沉宴,哭着要抱沉宴腿:“……陛下,陛下要为臣做主啊!”
二十,就这冲上来,毫无缘由地踢踹臣!这……这都是有证人在场,您不信,可传人作证!”
沉宴从楚渊无暇台匆匆赶来,进殿,就见朱世丰耍赖般躺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喊着“陛下你要为做主啊……”。
“……”
沉宴道:“这。”
他看着朱世丰鼻青脸肿模样,目光朝银止川转过去,问道:“这真是你所为?”
宫门外,天空慢慢飘起雨。
西淮原本已经随马车回到镇国公府,但眼
沉宴也瞳孔略微缩紧,骤然呵斥:
“银止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然而银止川略微喘息着,他手指尽数握紧,每根指骨骨结都泛着白。手背上鼓起,bao起青筋。
似乎这句话已经在他心里很久,忍再忍,直到今日终于宣之于口。
银止川低低地笑声,道:
沉宴掀袍角,避开这巨大爬行动物黏贴,头痛地看着这二人。
银止川根本没有半点心虚模样,微微抱臂冷笑着,朱世丰则完全是把鼻涕把泪。
“哭哭哭,当街骂人时候怎没见你这能哭?”
银止川冷睨着个劲儿流眼泪朱世丰,骂道:“有种辱骂英烈,没种挨打?当初你们同燕启做买卖发家时候,是谁守着边关,叫他们不敢肆意妄为,规规矩矩地和你们做生意?放下碗就骂娘东西!”
“英烈?”
银止川略点头。
“……放肆!”
沉宴压低声:“当朝大员身份显贵,你怎可无缘无故地殴打!”
“无缘无故?”
银止川轻笑下,他转动着手腕上护腕,目光如狼般瞥到朱世丰身上,轻轻抬脚往那胖胖身躯上踹:“你说说,是不是无缘无故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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