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荣光门楣败落,显赫名声扫地,银止川成放荡纨绔,背着无数恶意骂名,混沌又麻木地活着。
他时常只能靠些最轻佻狷狂事去刺激自己感受命运。
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怎确认自己是“活
银止川看着门合上,等他终于确定西淮离开之后,才长吁口气。
……这个世界可真是充满危险,银止川想,总是有如此多人在打着他主意。
月光柔柔地透过镂空雕花木窗,照在地面上。
银止川看会儿,静静想,今夜月光真美。和他十四岁时,和兄长们起坐在庭院里,喝酒耍枪时月色样。
“个男人爱他心上人,就要如同个将军待他战马样。”
“……不会同别人讲。”
银止川却摇摇头,坚持道:
“不用。”
“好。”
西淮眼神中略微饱含尊崇之意,站起身,道:“那银少将军好好休息。”
真能推到胸口上去吗?
那能不能架起来,搁到肩膀上?……
“……”
银止川立刻止住自己某个危险念头。
“咳,今天时候不早。”
微压压惊,仿若镇定自若道:“这种事也没有定……”
“是。”
西淮道:“只是给银少将军提个醒。”
“……哦,”银止川说:“……知道。”
房内空间窄而逼仄,让彼此存在感都尤为明显。
他兄长们告诉他:“永远珍惜,永远不渝,永远忠贞不贰。”
但那时,他们怀中抱剑,手边放着酒。
弹剑而歌,歌声中满是少年儿郎们抱负、恣意和胸襟。
而今只有银止川孤零零个人枯守在这月夜里,他除哥哥们告诉他“你要如何成长”,“如何去爱个人”,什也没有。
独活有时候并不是种幸运。
“你也好好休息。”
银止川走前还不忘放狠话,维持下自己形象:
“介时回去,再……你。介时你喊疼,哭着求,也不会停下。”
西淮鸦羽般眼睫极轻地垂下,他像微微地笑下:
“好。知道。”
银止川饮杯茶,将视线避开西淮,仿佛镇定自若道:“你要不先行回去歇息吧。”
刚才西淮说过“忍耐过度很容易不举”话直在他耳边乱晃。
银止川又本来就饮春药,身上热得发烫。西淮再这在他身边待下去,银止川恐怕真要成为星野之都第个被自己憋死公子哥儿。
“需要帮少将军叫个侍女?”
西淮望着他额角那层细密薄汗,想到自己加在银止川酒水中那个药剂量,还是禁不住问出声:
西淮坐在银止川桌案对面,就在他伸手就能捉住地方。
在银止川视线里,他能够绰绰约约地,看到西淮裹在单薄里衣下躯体轮廓。
……那是副很瘦身体架子。
属于少年人单薄身形,腰身柔韧而纤细。
好像韧到能够叫人将它折起来,直推到胸口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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