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人瘦,略提笔后,手腕就从衣袖中露出来。
袖口很宽大,随着西淮动作,下滑到他手肘处。
露出来小臂干净白皙,映在日光下,像截莹润玉。
银止川坐在旁,撑着头看他,不知怎,脑海中就浮现起方才上山时候,同赵云升说“玩小倌有什难,不就是扒光,压在身子底下亲?”
他
然而,奇异是,西淮却神情略微犹豫下,极轻声地朝他请求道:
“可以试试吗?……”
“你?”
银止川微顿,道:“……这样诗会,有什好参与。”
但他随即停,想到这似乎还是这小倌被自己带回府后,第次朝他求什事。当即又转过话头,道:
“但是……他既然说要不记名,又如何确保评中人是自己呢?”
西淮问道:“若按照你所说,他诗词不佳,应当很难评中才对。”
“也许是串通好吧。”
银止川不甚在意,对他们文官中这些勾勾绕绕也十分厌烦:“谁知道他们打得什主意。”
西淮却默默,眉头略微蹙起,仿佛在细细思索着般。
在席宴开始前,差不多就都是大臣们互相交际寒暄时间。
他们平日里分明每天上朝都能见面,现在说起话来,倒好像十百八年都未见过。恨不得有肚子话要说出来诉衷肠。
并且越是靠前席位,推杯换盏人也愈多。
银止川百无聊赖地看着,稍时,倒是倏然有人提议,来组场诗会。
“们每人作诗首,交由众人传看。评选出其中文思最佳,最受好评首,再呈给陛下评看。”
“……好罢,你想试就试试。没什关系。”
西淮接过宣纸,提起狼毫笔,在砚台上轻轻蘸蘸。
银止川看着他,才发现这人铺纸落笔姿势相当端正,完全像经过天长日久教导和练习之后,形成习惯和坐姿。
和那些在春楼里,简单学几个字,描诗作赋以讨好恩客表面功夫完全不样。
这才想起来,西淮曾经说过,他父亲也是文人,曾小有成就。
这场诗会原本没多少人感兴趣,但因为是莫必欢儿子提起,许多想要巴结他文臣便纷纷响应。
仆从们端着木盘,上来给每个席位上送纸墨。
待词写好后,再统收起。
银止川原本没准备参与,宣纸落他桌案,他就准备随手画只王八扔上去——
莫必欢父子提议诗会,能让他提笔落滴墨,被嘲讽也应该是种荣幸。
那人道:“当然,评选时自然是将名字遮住,为不记名评选。保证绝对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
银止川哼笑声,道:“这种话只怕骗鬼也没人相信吧。”
原因无他,只因提议这场诗会人,就是莫必欢那多年应试不中草包儿子。
他在这样个档口提议诗会,又声明要将最好呈给君上评看,打得无非就是要趁机讨好君王,给自己留个好印象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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