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静望着他半晌,而后慢慢接过尚书公子递来酒。
他缓缓露出个笑,将方才凝重气氛都化解开,与尚书公子轻碰盏,仰头饮下,道:
“此话当真?好,那也不客气,云升,待会儿谁也不要,就点最贵花魁。”
“好!!”
赵云升豪爽大笑:“不管今晚花魁是谁,都定给咱们银少将军带回家,他娘干个爽快!”
既屈辱无颜,又戳人痛处。
曾有人在背后议论银止川父兄窝囊无用,死有余辜。无例外,都被银止川亲自找上门去收拾番。
甚至有人被打得差点半身不遂。
“对对对不住,银哥儿。”
那赵尚书公子登时吓懵,口里话都快说不清:“不是那个意思!银哥儿,这人说话就是不过脑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此话出,在座所有人却倏然静住,空气凝滞,时半会儿都没人接话。
“……”
说出这句话纨绔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脑门上微微起层薄汗。
这实在不是个该被提起话题。
此从未见过面,但是都听过对方名字。
“实在遗憾,你可以叫王五他爹向你描述番。”
人朝尚书公子道:“去赤枫关督战,不正是王五父亲?你改日携礼登府,请他向你描述番慕子翎风华。他定是见过公子隐。”
赤枫关督军王为良,幺子小名王五,也是这群纨绔中员。
“别吧。”
登时周遭又是片嬉笑,不少人来给银止川倒酒。
方才片儿翻页,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他们亲亲热热地搂
“是啊,”旁侧公子哥儿生怕银止川变脸,赶忙观察着银止川神色,打圆场道:
“银哥儿,赵云升他脑子不好使,你别跟他般见识。”
“去,”又有人道:“云升,还不快去跟止川道个歉,自罚三杯酒啊!”
“好好好。”
赵云升立刻道:“今晚大伙儿在赴云楼花销,全都包!只求银哥儿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兄弟这回!……待会儿银哥儿要是看中哪个女子,也尽管记账上,买下来送给银哥儿!”
——因为好巧不巧,七年前,银止川父亲镇国公,带兵打仗,就曾丢过个关外。
更好巧不巧,七年前那败仗,让银止川父兄都死在疆场上。
全军覆没,无生还。
城破人亡,丢铠弃甲。
这样惨痛又惨烈经历,实在不是什能拿得出口说事情。
尚书公子道:“王五听他爹守赤枫关丢,吓得都没心思和咱们喝花酒。这时候指不定多郁闷。”
“他怕什?”
银止川漫不经心饮口酒,随意说道:“新帝才刚继位,根基不稳,又无依靠。他不敢拿世家大族怎样。”
“话不能这说。”
名公子哥儿却道:“银哥儿,丢关失城可是大事,就算新帝不罚,史官那支笔也厉害得很。稍有不慎,就要遭后世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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