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朦朦胧胧间,慕子翎声线沙哑开口:“给五十个人。”
秦绎包扎动作顿,皱起眉来:“什?”
慕子翎乌发已经全被冷汗沾湿,湿腻腻地贴在冰冷脖颈肌肤上。
他眼睫剧烈颤抖,瞳孔中也没有焦点,秦绎凑到他唇边,他却薄唇轻颤着,说不出话。
那同伴却打声哈欠,敷衍道:“这里头关着可是个恶鬼,当心进去,命都会没。”
这是他们第次错过先预征兆。
第二次,是秦绎过来看慕子翎,慕子翎痛苦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慕子翎……?”
他站在慕子翎床沿,轻轻拍拍慕子翎面颊,蹙眉问:“能听到说话。”
——原来门外直都是有人守着,只是从未出过声。现今见里头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才挑开幕布,十分迟疑地问声。
慕子翎看着投在窗户上人影轮廓,额头上覆层冷汗,
他脖颈微微扬起,喉结不住滚动,却低低声未出。
“莫不是出什变故罢?”
人低低说:“你进去看看?”
几日,起初感到不舒服,还以为是自己着凉缘故。但渐渐越到夜里,他就越闷咳得厉害,慕子翎慢慢发觉出异样。
——这种蚀骨挠髓疼,像是阴魂吃食他血肉过快导致。
但从前他每当稍感不适时,就会去杀俘虏或羊猪缓解,从未忍耐到这种境地。
那种如瘾君子得不到阿芙蓉酥痒过于折磨人。
慕子翎轻轻呻-吟声,手指无意识想要收紧,召唤出什,却无法实现——
“怎回事。”
秦绎直起身,朝侍候两个小仆看过去:“他这几天直这样?”
“……”
小仆不敢说实话,其中个在背后轻捏同伴下,抢先道:“也许是受凉。这几日天寒得很,小今夜给公子添几床被子。”
“
慕子翎无意识呻-吟声,秦绎将他双手放下来,细细给他换伤指上纱布。
不知道无人时候慕子翎究竟做什,他手指上伤这多天过去,竟然未见有愈合迹象,反而血水越渗越多,隐隐有化脓趋势。
秦绎缓缓撕开纱布,慕子翎喉咙微微动动,眼睫轻轻颤——
只见纱布下新长皮肉发红渗血,方才纱布揭开时候,还带下来大片肌肤。
那下想必疼极,但是慕子翎竟然声没吭。
“……才不去。”
另人答:“你忘记阿山怎死?要去你去。”
“……”
开头那人于是闭嘴,小声说:“那、那要是出事怎办?”
“人没跑就行,管那多干什。”
厚厚纱布牢牢缠着他每根手指,只能无力散开,根本不能握紧。
床板上细链被慕子翎拉扯得轻轻作响,慕子翎急促地喘声,喘息声断断续续。
手指在坚硬床板上徒劳地抓动。
“……慕公子,怎?”
听到房内动静,门外竟然传来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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