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怀安。”
他失神喃喃,握着手里块冷冰冰白玉佩,低哑地叫着慕怀安名字。
“为什……”
秦绎痛苦低语,如迷惘至极般仰头看着灰暗天空,再地说:“孤是爱你。但是为什……”
他喉咙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好像那巴掌即便落到他脸上,他也不会有丝毫反应似。
秦绎手在空中堪堪停下。
……这不对。
这不是慕子翎,也不是慕怀安!
秦绎茫茫然看着如已经死去慕子翎,突然觉得切都没有意思。
慕子翎唇冰冷柔软,他从前最喜欢秦绎吻他,每次亲吻,不管情不情愿,都会有种秦绎难以描述,但是能看出他很欢喜隐秘变化。
这次,他竟无动于衷。
秦绎随手抓起手边件衣袍,愤愤扔到慕子翎脸上,将他面容蒙住——
慕子翎此时神色,他真是每看眼,就如同心被刀割下般。
…………
天都过得很安然。
——因为他相信,总有天,秦绎会看到他。
他在盛泱来使宴会上艳惊四座,在两军抗衡战场上步杀人——
可最后换来,不过是秦绎箭穿腕罢。
当初白袍白靴,脖颈上缠着朱红蛇王病态公子,笑举世风华,是如何败落到而今身不由己囚于床榻境地……?
雨下得昏天黑地,如末世将至。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秦绎仰起脸上,秦绎握着那枚直从不离身白玉佩,颤抖着想亲吻它。
可是刹那间,浮现在他脑海里,却是数日前,那个晌午慕子翎微笑着,曾向他递来只明月囊。
“啊——!!!!”
秦绎缓缓
他翻身从慕子翎床上下来,就这草草把衣袍裹,踢开门走出去。
门内慕子翎身污泞,身下毯子皱成团,腿还无力地蜷曲着,没有收拢。
裸-露在外肌肤片冰冷。
屋外下着瓢泼大雨,秦绎却只身这走进雨中。
他看着这雨水在地面上激起层白雾,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该走去哪儿。
直到黑血都渗透白袍,在雪白料子上泅出个小点儿时,秦绎才猛然惊觉不对。
他把掀开衣物,慕子翎脸苍白如死,眼睛紧紧闭着,从唇角到耳根,甚至脖颈都是片血迹。
“你……!”
那刻秦绎真是气得疯,抬手就想朝慕子翎脸上打去,以为他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
然而慕子翎动不动,和从前秦绎发疯就拼死抵抗全然不同。
秦绎看着慕子翎毫无光芒眼瞳,心里生出种说不出烦躁不安。
慕子翎手无力地垂在床沿边,也不发出点声音,他从前总是嫌慕子翎身体太冷,像尸体,现在倒真是货真价实“*尸”。
“……慕子翎,看着孤!!”
秦绎忍无可忍,慕子翎这样令他心里发慌。
静会儿后,他甚至温柔下来,如蜻蜓点水似去吻慕子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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