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是“玻璃杯”,陆樵想。
游景被陈召南拽着上楼。
进门后陈召南没开灯,游景看着被楼道冷暗灯光围起来陈召南背影,轻轻带上门,他想伸手按开右手边灯,快碰到按键时,陈召南转过来。
“为什喜欢?”
黑暗中,陈召南眼睛是游景眼里唯亮着地方,像海边灯塔,游景乘船越过翻腾浪花,千辛万苦才能到达。
可是玻璃杯很美啊,雕刻着精细花纹,游景保留再细微不过爱也快溢出去。
阿树和新乐队主唱很聊得来,主唱和游景住个小区,他叫大家到他家去,他们可以更畅快地聊天。游景刚好也要回家,就和他们同路回来。
没想到能遇见陈召南。
前方人没有注意到游景和阿树停下来,他们爆发出几声欢笑,游景却像听到火烧起来声音,低压悬在他四周。
“怎握得这紧?”游景站着没动,语调降下来,“松手。”
作者有话说:文明人都是先那啥再谈心写等完结后再说吧还有明天没有哦~
玩乐队年轻人想认识阿树,游景组局让他们见面,阿树带几个朋友,其中有陆樵。
分手后他们没有联系过,虽然说可以做朋友,但绝大数人与前任关系都极其浅淡,况且他们那段恋爱更像是自尝试。
在酒局上碰到陆樵,游景倍感惊讶,他记得陆樵说过不喜欢这种场合。
“正在努力让自己变得不那沉闷,也因此认识新人。”陆樵是这样解释。
会有人问航行渔夫为什渴望灯塔吗?
游景不想回答,反问道:“那你为什不喜欢女人?为什说喜欢?”
没人愿意开灯,他们无法看透彼此表情,陈召南在爆发临界点,思考不任何游景扔出来问题。
“你根本就不相信,”陈召南声音卡壳,听起来不连贯,“陆樵天生喜欢男人,天生喜欢女人,所以他能给你安全感,辈子都给不你,是不是?跟你接吻,都他妈快上床,你就是不信,还要怎做?”
陈召南往前移步,离游景更近:“你看像要松手样子吗?”
游景转过去对阿树摆手:“改天吃饭啊。”
阿树点头,多看陈召南几眼,说:“陆樵是叫来,都是朋友嘛。”
“没觉得他们可以当朋友。”
“是你不想吧。”阿树挖苦说。陈召南斜眼看过去,阿树觉得陈召南现在真不好惹,快步跟上前面人。他拍拍陆樵背,之后陆樵转头朝后面望。
游景意识到分手前对陆樵说话起作用,说希望他能找到合适人。
陆樵问他:“你找到,是吗?”
游景拿玻璃杯手晃晃,怅然地苦笑,想到和陈召南断联系这几天。
“是特别想得到人,”游景看着玻璃杯,“不过玻璃太脆弱,从手里脱落肯定会碎。”
他想要爱得不明显点,小心翼翼点,有所保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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