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片玫瑰花从根上掉下,游景用指尖磨磨,有些湿润。他看着陈召南,很无所事事那样笑着:“会看着他。”
八点钟时陈召南没等来他女朋友,只等来分手电话。原因寻常,她觉得陈召南太忙,陪她时间太少,不是忙乐队事,就是在游景酒吧。
游景刚骑着摩托出地下停车场,看见陈召南站在酒店大门口抽烟。他停在不远处看会儿,陈召南动不动,眼神似乎很呆滞。
酒店旋转门在他背后无休止地转,游景骑到他面前,说:“怎?还要下楼迎接?这隆重。”
“没有,”陈召南喉咙似乎卡下,“分手。”
顶楼套房宽阔,有非常闷人香薰,从进门到用餐桌边,摆两列蜡烛,形成条可以容纳两个人通道,桌上有瓶红酒和两幅餐盘和刀叉,中间也放着蜡烛。
游景等待几秒,把房内所有东西打量遍,换上酒店次性脱鞋,地毯踩上去很软。
他没骨气地想到,陈召南不定不会拒绝他,但他自己拒绝不陈召南。再冷漠人也有弱点,游景还不想掩盖这个弱点。
“点蜡烛,你帮铺玫瑰,”陈召南将玫瑰花塞进游景怀中,“她八点过来,现在七点半,应该还来得及。”
玫瑰花扯出来有些可惜,没有完整好看。游景想这样说,但现在是陈召南为他女朋友准备惊喜,不关他事,他仅仅被请来帮忙,不需要说话,只要把玫瑰胡乱铺在纯白床上,让无聊、用来睡觉床看起来浪漫。
作者有话说:想狠狠打自己
陈召南为庆祝和女朋友在起年,定酒店顶楼套房,买千朵玫瑰,打算铺在酒店床上。
他打电话让游景来帮忙,游景拒绝次,陈召南恳求地说只有游景能帮他,声音无助。
游景觉得过去以后,可能自己会清醒点,也可能不会,还是答应帮忙,碰到下班晚高峰,路上很堵,游景迟二十多分钟。
酒店装修得豪华,铺着浅灰色大理石瓷砖,从大厅到电梯口都极其敞亮干净。
游景知道陈召南某天会分手,但不知道会如此突然且毫无征兆,他不关心
游景看到床头正方形盒子,觉得堵着胸口有被刀子捅破畅快。
“陈召南。”他说。
“什?”
“你太老套,玫瑰花、烛光晚餐早就没新意。”游景不懂用钱堆砌浪漫,不真诚也不会让人感动。
陈召南有点生气,拇指松开打火机,直起腰问:“那你要怎追女生?”
游景乘电梯上去,走到房间门口,陈召南给他打通电话,问他来没有。
“开门。”游景不称心地说。
陈召南捧着玫瑰花出现在门边,艳红色花朵上有水珠,挡住陈召南脸,他往后退,抵着门,侧过身让游景进来。
“个人实在弄不完,游景,帮帮。”
有时候游景恨自身某些心软和不果决,他擅长拒绝人,到陈召南面前就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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