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眉骨高,面孔冷硬,陈召南想去摸他眉上伤疤,游景打开他手:“得寸进尺。”
挺清脆声响,陈召南笑笑,接近于自讽。
“最近十分讨厌自己,只希望不是陈召南,是狗也可以,草也可以,风也可以。爸妈都想让结婚,每天打好多电话,你说传宗接代操不操蛋?”
陈召南口渴,拿起桌上水杯饮而尽,抹抹嘴边水痕。
“听说你谈恋爱,和那位陆老师。”
游景扶着他背,在陈召南脊背和沙发之间,游景手被夹住。
喝醉陈召南力气大不少,坚硬骨头压在手背上,游景没抽出来。
游景闭上眼睛,觉得有什东西轻轻掠过他心尖,睁开眼,心上就失去块不大不小东西,轻飘飘得难受。
“陈召南,起来。”游景压下嗓音,好像在生气。
每次游景生气时声音,都像奔进陈召南脑海中。
间找不到任何矛盾,就算有点迹象,也会被他笑容扼杀。
他简直是陈召南反面。
陈召南喝醉以后除脸红,和正常时候般无二,所以游景开门后看见陈召南,没有立即发现他异样。
直到陈召南脚步虚浮地跨进门槛,游景才闻到浓重酒气。
陈召南脸想煮熟虾蟹,红得可怕,眼皮微肿,他抬抬手,把身后门合上,力气使大,花瓶持续响会儿。
这件事迟早会传到陈召南耳朵里,游景也不意外:“嗯,要祝福吗?”
“祝福们友情走到尽头。游景,真是输,答应你以后都不和你联系,哪天死再让人知会你声,过来参加葬礼。”
陈召南坐直身体,岔开两腿,手肘撑在大腿上,他沉沉地喘气,室内只有他声音。
“你喝成这样,应该让你在这睡觉,但你把睡衣拿走,家再不会有你睡衣。”
游景拿烟手是抖,不抽烟好像说不出这样话。
陈召南说:“不是要来住,能回家。”
“少喝点吧,要不然就少说点话。”
“游景,”陈召南开口,声音像磨在粗糙石头上,“朋友过生,多喝点,因为去喝酒所以没有开车,想走回家顺便醒酒,然后路过你家,你说巧不巧。保安差点不让进来,可是,可是有你们小区门卡,差点和他对骂起来,以前没有见过他,他是你们小区新来吗?啊,既然已经进来,在楼下向上望,看见你家灯没有灭,于是就想来看看你,游景。”
也不知道酒精到底起什作用,没有拖缓陈召南语速,反而让他说话又快又密,像,bao雨样劈头盖脸砸向游景。
游景错愕,不知道该回答他杂乱话语中那句话。
“你有在听说话吗?”
“有。”游景回答,他想让陈召南坐,陈召南就安静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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