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向裴并没有要帮他们和好意思,不过是觉得游景和陈召南都太痛苦,个走不出来,个又没办法说服自己。
他们陪伴彼此走过二十多年人生,比情侣羁绊深太多。
不常联系,就是割掉他们连在起筋,往下淌血,两人都痛,只是游景从来不表现他痛。
向裴很小认识游景,从来没见过他说痛,连迟疑都没有。
而陈召南最近话变少,常心不在焉,没人知道他想些什,他不停地抽烟,打火机开开合合,总被他攥在手心里。
“还想知道你是不是真要跟他绝交。”
游景失语,绝交这词是高中生才会想到友谊间最恶劣情况,两个岁数不小成年人用这词,幼稚。
“没说要和他绝交,只说就当不常联系普通朋友,说你”游景卡壳,“他叫你问吧?”
向裴没回答,游景又说:“小时候谁让你去他家吃饭,谁没事给你塞糖,你叫哥还是叫他哥?”
向裴妥协:“也想知道。”
象中陈召南像只花蝴蝶,飞过万花丛,没谁能让他长久停留,也不会为情所伤。
刚好游景推玻璃门出来,带来阵热意。向裴看他眼,转回去跟阿树说:“这次不太般。”
阿树打车走,没让游景送,说要是让大飞看见就不好。
游景开车过来又喝酒,刚好向裴做“代驾”。向裴说他今天来找游景,是陈召南拜托,他说有套睡衣在游景家,他想拿回来。
向裴不知道这套睡衣事情,游景知道。
很少有机会看见陈召南这个样子,所以向裴才会过来帮他拿睡衣。
游景动怒,烦躁地阖上眼:“谁又好过?你觉得很开心吗?”游景说,“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结婚生子,该怎面对他?别他妈以为会祝福他,还去给他当什傻逼伴郎。”
游景点开音响,车随着音乐前进。向裴不再说话,心意开车。
口香糖被吹成个圆泡泡,在风中抖动,不会就破,声音响亮清脆。两人沉默半晌,游景心中烦闷像涨潮时海水,汹涌着漫过沙滩,他坐不住。
游景没忍住问:“他怎样?”
向裴猜不透游景想听什,便实话实说:“不太好。”
“怎个不好法?”
“你去看看他就知道。有时候习惯生命中某个人或者事,突然他从你世界里消失,不会好过。”
睡衣在他家放好几年,还是路边随便买不值钱款式,陈召南也没提过要拿回去,现在两人闹,他就让向裴过来拿,明摆着别有用心。
想跟游景谈,又不好意思。游景可太解陈召南。
游景打开车窗,冷风逼进来,他冷笑声:“可真会麻烦人。”
向裴说:“也不全是为这个答应他。”
游景嚼着口香糖,呼出来气股新鲜薄荷味,他扭头,问向裴还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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