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能不能放下向裴,特别是再次遇见他之后。
向裴最后抱住他,手臂缠住梁彰脖子,梁彰僵硬身体没有躲开,酒可能麻痹他部分神经。
“你说过得很好,”向裴嘴唇靠在梁彰裸露皮肤上,“其实不好,点也不好。”
于是第二天早晨,梁彰拿着这条牛仔裤陷入沉思,还有手机上来自条陌生号码短信——裤子随时都能给,以后会留在昼城。
昨天晚上出酒吧,向裴用梁彰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并且叫代驾送梁彰回家。
原来其余两个人是音乐制作人,梁彰到招呼。
正谈话寒暄间,向裴突然拿起瓶啤酒,用力砸在桌上,扯过梁彰:“他跟喝。”
陈召南吓跳,桌上所有人都吓跳。
另个男带着方眼镜,识相打着圆场:“说陈召南,你刚才不是扬言要喝翻吗,赶紧呀。”
向裴刚才和梁彰说喝杯,结果梁彰那晚数不清被灌多少杯。两人沉默地喝着酒,不说句话,跟赌气似,没人劝得动向裴,他喝到眼底发红,后来舍弃掉酒杯,直接对着瓶吹。
国内摇滚市场太低迷,好不容易有档玩乐队节目,就想着回来。”
梁彰看见向裴纹身后呼吸就不顺畅,他讨厌旧事,也不希望给向裴机会回忆往昔。
“纹些没用东西干嘛啊?”
向裴脸上很浅笑意凝固住。
“感动自己吗?”
风吹,梁彰清醒很多,
旁边人看着心惊,眼镜男偷偷问陈召南:“向裴今晚怎?平常他不是这,bao脾气个人啊。”
陈召南摇摇头不知道怎样解释,干脆摸棱两可:“不是那回事,你不懂。”
梁彰记得向裴逐渐靠近他,滚烫带着酒气呼吸全喷在他脸上,他脸发红,梁彰也没有好到哪去。他喝多酒感官就特别敏锐清晰,所以向裴呼吸弄得他有点燥热。
如果他们十七岁时喝成这样,那是任性自由,二十六岁喝成这样,那是属于成年人悲哀与无奈。
梁彰很痛苦地这样想,觉得向裴和他真都长大,不是那个敢在街上手拉手奔跑向裴梁彰,现在要学会对生活妥协和放下。
梁彰走向门口,很懒散地催促脸色煞白向裴:“不是要喝杯吗?快点。”
向裴没有唱歌,台上换个乐队唱,还是之前梁彰刚进来重金属摇滚。梁彰去向裴那桌,看见陈召南和楚燃飞都在,还有两个认不到男女,风格都挺摇滚。
陈召南看见梁彰,先是愣,然后很激动地过来攀住梁彰肩膀:“操!小彰!几年没见,都长这大?差点没认出来,原来向裴刚才哎算,喝酒不?”
他话如既往碎,没有半点重逢应有拘谨。
向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没向在座陌生人介绍梁彰。他表情很不好,陈召南看出来,用脚想也能猜出他们重逢后对话不愉快,于是他热情邀请梁彰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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