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和向裴他们起给乐队取名偷渡者,因为写歌而争吵,大夏天窝在地下室练歌,连个风扇都没有,汗如雨下,支撑他们是音乐,陪伴他们也只有音乐。楚燃飞在音乐中才能找到真正自己,他话渐渐多起来,笑容也是。
谈热血有点俗,但也只有热血能形容那会状态。
陈召南鼓槌被敲烂过,辛愉个女生手上却全是茧,向裴为写歌可以几天不睡觉。
他们都为偷渡者倾注太多感情,就算只能在酒吧台上唱,就算没人知晓,也没个人说过要放弃。
但是他楚燃飞做第个要走人,他为自己感到羞愧,再没勇气面
回忆到此为止,楚燃飞先步出来。
辛愉偏要跟着,三人在后门小巷,向裴预感不会是很小事情,因为楚燃飞看起来实在忐忑,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向裴静默等待楚燃飞先开口,他们都不说话,辛愉先沉不住气:“楚燃飞,要说什赶紧呀,跟们怎还扭扭捏捏。”
话到这份上,不开口说不过去,楚燃飞深呼吸,像是做重大决定般庄重:“爸把贝斯给砸。”
贝斯断成两半,弦难看地支出来。他爸为砸把贝斯,不惜牺牲家里桌子,最后搞得两败俱伤。本来贝斯是朝着楚燃飞身体飞过来,他爸临时改方向。楚燃飞呆愣地立在桌旁,玻璃碎地,跳到他脚上。
楚燃飞想要聊东西,向裴从他凝重表情里猜不透。
与其说楚燃飞话少,不如说他性格较内敛,和向裴不太样。
个不知道该怎说,个不爱说。两人关系是通过音乐连结起来,沟通很少。
初中在学校厕所里第次遇上楚燃飞,算是向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时候楚燃飞比现在还要瘦上许多,没有长个,外号叫“瘦猴”。挺贴切,但不是善意。
那日几个男生围住楚燃飞,他想要反抗,手脚却被人牢牢按住,龇牙咧嘴样子在欺凌者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到最后他放弃挣扎,坐在地上像个肮脏木偶,厕所臭味熏天,恶心到他想吐。
简直团乱。
“你再搞这些不正经玩意儿,你人生就毁!”
忘那刻具体是什心情,愤怒还是悲伤,或者心疼贝斯,都不重要。
乐谱被他爸撕成无数残片,要不是楚燃飞妈妈拦着,下秒楚燃飞也得滚出家门。
贝斯坏,楚燃飞看着他爸恨铁不成钢样子,还有他妈眼泪,终于明白梦想算个屁。
向裴是这时候进来,先踢为首男生脚,又挡住后面拳头。几个人似乎认识向裴,匆忙从他身边出去,嘴里在道歉。
楚燃飞费力睁开眼睛,向裴蹲在他面前,丢包纸在他身上。
他知道他叫向裴,学校里个长得很好看男生。
“你是三班楚燃飞,会弹贝斯,要考虑和起组个乐队吗?”
向裴声音很清澈,像泉水般干净。那时候楚燃飞第反应就是他唱歌定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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