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亭笑说:“这些,也全是你三叔告诉,不过是随口卖弄罢。”
接着就听见楼戏台处传来叫好声,几人往下瞧去,就见花旦登台。那是时下正当红花台状元,人称“斓仙儿”,曾在万寿节时入宫登台唱过,听说他长得和故去小陈后模样有七、八分神似,还传闻他伺候过今上。现在这座位上,不管是王公贵族也好,多半都是慕名而来听戏人。
沈敬亭贯只挑前头好话说,剩下那些任人自行揣摩。李鸿端量那唱戏旦角,唱是唱得不
有客自远方来,作为徐家正君,自然是不能将客人怠慢,徐璎珞又有好些年没回家,沈敬亭早已打定主意,这些天要好好陪他二人游游京城。不料这才头日,他便起晚,拾掇好之后,下人方回来道:“爷不必着急,世子和小姐昨个儿喝多,也才起身。”
沈敬亭便命人煮醒酒汤,好让二人解解酒,今日也就不出门,让他们先好好歇日再说。到翌日,沈氏方携着齐王世子和徐府大小姐坐着马车游览上京。
厢内宽敞,能容纳五六人之多,车里除他们还有个随侍婢女。车上挂着流苏遮帘,烧着熏香,旁小案还摆着零嘴蜜饯,极是舒适。世子见,不由心道,这京城人确实懂得享受。他看圈,目光就落在对面坐着男子身上。
今日出游,沈氏身着件天青色深衣,外罩素纱袍,头及肩青丝用玉簪盘起,端是风雅娴静。
“鸿儿,鸿儿——”神游之际,徐璎珞突然拍着他胳膊道,“那就是之前同你说过清河四坊,你看,人多不多?”
李鸿到底也是个半大不小孩子,听有热闹,便不由拉长脖子凑过去。
上京聚集来自五湖四海人,便是条小巷子也热闹非凡。云穰虽然富庶,却也偏远,全州人口不足京城五分之,再说这京城里形形色色人皆有,世子越发能够明白,为何父王要让他千里迢迢护送徐璎珞入京。他只当云穰已是西南第州,可今生若没来过京城,就不知这天下还有这等繁华似锦地方。
马车缓缓行到京城北巷,停在河川边上酒楼前。三人走出来,掌柜早早听到风声,出来笑脸相迎:“沈爷、公子、小姐,这儿快请。”他们从另楼梯走到二楼雅间,和其他座位客人区隔开来,窗外景色也怡人得很。
“这家酒楼,先前都是你三叔来打理,三爷爱听戏,闲时都会到这儿。”沈敬亭解释道,“过去门阀严森,士族和平头百姓互不往来,这地儿倒不如此讲究。”话虽如此,能踏进这家天外楼,再不济也是富商之流,能上二楼雅间,不单钱得够,身份也多非寻常之人。
坐会儿,就有小二送来名点。这样接着样,个个精巧可爱,那徐家沈爷倒也能说会道,拈着块海棠糕,都能说出些名堂来。徐璎珞瞧着手掌里那小巧糕点:“院君知道可真多,哪像,就只知道尝尝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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