圜圜半点不信,道:“哪有,二爹爹今天早上还说,想把圜圜拴在……在裤腰上,偷偷带去上朝呢!”
几人大笑起来,又和乐融融地说会儿家常话,便回去各自歇着。到晚上,大爷和二爷回到徐府,人到齐,就开起家宴。
李鸿这才见到自家表舅,徐璎珞父亲,威震四方镇北大将军。镇平侯比他想象中年轻得多,脸上并未蓄须,右边脸上戴着皮罩,据说是当年在战场上和乌虚汗王短兵相见,汗王夺他只眼,他亦削掉汗王只臂膀。李鸿自小就听着表舅英勇事迹长大,他看看徐璎珞,心道自己这个小表姐长得如此英气,确实是表舅家女儿。徐璎珞却瞥眼他,取笑道:“可还记得,你四岁时候,父亲抱你你就哭,祖奶奶还说,到底是女儿家,还是你才是女儿。”
李鸿脸上臊,镇平侯放下酒杯,出声道:“珺儿,不可对世子无礼。”
徐璎珞收敛笑脸,脸色淡淡地说:“女儿知道。”
和沈敬亭模样有七八分神似,“小圜圜叫声姐姐,那姐姐自然不能不送礼。”她取出个锦囊,想是原先就备好,里头是对小金镯子。
圜圜双手接下锦囊,又拱手鞠躬下,乖巧地道:“圜圜谢谢姐姐。”
沈敬亭静静看着这对姐弟,神色间尽是欣慰和感慨。
徐璎珞摸摸孩子脑袋,站起来后,便推下身边有些恍惚少年:“世子哥哥,你礼呢?”李鸿蓦地回过神来,指指自己:“、也要啊?”
“嗯。”徐璎珞扬扬下颌,悠悠道,“世子白白拣个弟弟,还想耍赖不成?”
此时,座上另个男人开口:“今日可是珺儿回家大喜日子,珺儿,甭管你父亲,二叔敬你杯。”徐璎珞遂又笑,举杯道,“珺儿也敬二叔官运亨通,年比年俊。”
闻言,那男人就爽朗长笑,只看他模样
李鸿忙摸摸自己身上,找大半天,就摸出个纸包蜜饯来,赶紧送上来道:“哥哥身上……只有这个,小圜圜可别嫌弃。”
圜圜打开纸包,两只眼亮,欢欢喜喜地道:“世子哥哥怎知道,圜圜最喜欢吃这个。”
数人又是笑,这时候,由堂外走进个身着白衣男子,他边走边朗声道:“今日这儿如此热闹,有什开心事情,怎能撇下?”
李鸿这便又见到个如润如玉男子,便瞧他貌如冠玉,身姿颀长,行步间霞姿月韵,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活脱脱个书里走出来谪仙人物。只闻徐府下人恭敬地叫他声“三爷”,便知此人就是徐家那位不出仕爷。李鸿曾听人说,这三公子自幼便是个病怏子,可今日见,发觉他气色红润,哪有半点久病成疴样子。
几位见礼,圜圜就吵着要父亲抱。徐栖鹤便将圜圜抱起来,抬袖子擦擦他油腻小嘴,点下他鼻头道:“你啊,再吃下去,成小猪仔,父亲们就抱不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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