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自身斤两,也不假意推辞,便承下这份好意。
送走张袁等人之后,也带着两个从仆启程。
们先是去阐县,因为天渐渐寒冷,就逗留月
回到客栈,便对张袁道:“总管随出府游外,也有些时日,京中事务繁多,不如尽早回去复命罢。”
本来,张袁送到申城,就该回去,想是有命难违,又伴走到现在。张袁道:“那不知,沈爷之后有何打算?”
行走在外,他们不便喊少君,便唤声沈爷,也就听之任之。
慢慢朝向窗外,瞧着熙熙攘攘街头,心头竟是难得轻松,只道:“走步,是步罢。”
三日后,和张袁道别。
头人道,“阿九,奉茶。”
瞥眼那叫“阿九”侍仆,发觉这下人长得实在高头大马,面目也有别于旁人,谈不上好看还是不好看,眉眼倒是有点眼熟。大哥见端量他,脸上哂,道:“小弟莫见怪,阿九他……并非汉人,可也不惯旁人这打量他。”
忙收回目光,道:“是三喜唐突。”
大哥“哎”声:“现在总算回家,小弟莫要拿出京里那套规矩,尽管随意些。”
之后,大哥便和叙旧。他只字不问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又为何是这样打扮,只问路上些事,是否有人照拂,盘缠可够用,言语间不说关切,但好意还是有。饮茶两杯,也不迂回,直接说明来意,大哥想是已经料到,说:“父亲做主,将三姨娘葬在义庄后头坟山上,和四姨娘坟头立在处。
他执意留两个人跟着,张袁对他二人道:“今后,你们不再是徐府下人,而是沈爷人,听明白?”
“明白。”那两人低头应道。
张袁又转而对说:“今后,他们跟着沈爷。沈爷如果高兴便留着,用着不顺手,发卖也是沈爷自己主意,小人绝不会过问。”
这两个下人皆是徐府家生子,若是不要他们,他们断也回不去徐府。到底姜是老辣,张袁摸清脾性,自知必会留着他们。
他走之前,细细嘱咐下人诸多琐事,又郑重地将个玉牌交给,道:“沈爷拿着此物,不说各地账房可取银钱,便是官府也要礼待三分,出门在外,事事当万般谨慎。”
贱妾身份低微,生前上不厅堂,死后也入不得祠堂,哪怕是生下五妹四姨娘,也是如此。
后来,大哥亲自送出门,在去前挽留道:“你何不等到父亲归府,见他面再走?”
“不。”朝他拜道,“三喜不孝,不能侍奉父亲左右,恳请大哥代小弟尽份孝心,下辈子,必当还报此恩。”
大哥闻声长叹,抬手按按肩头,欲言又止,终是道:“山高水长,四弟,你多珍重。”
和大哥别过,翌日早,就只身去坟山。那儿坟头不计其数,费好些工夫,才找着姨娘坟。拿出金纸烧,在坟前磕三次头,然后便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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