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静谧,只听得见枕边人呼吸声。忽而,听见他声音说:“直想问你,为何……”他静静,终是脱口而出道,“为何给你写这多封信,你封也没回?”
没应声。
良久,
李晟摇摇头,望月而叹:“有时候,是真不明白。这楔尻之合,竟胜于世间所有情情爱爱,究竟是前世修来福分,还是场孽缘……”
徐燕卿不答。
末,李晟说:“今日,只找你为饯行,是因为,真把你当兄弟。”
“李兄,”徐燕卿也抱抱拳,“来日若有缘,必能再见。”
宵禁之前,和徐燕卿便回到徐府。他虽是比之前克制得多,今夜里也喝不少酒。扶着他躺下来,正要起来,手臂就让人拽,下坐回床上。
就算是侯爷,私下也和他以兄弟相称。平阳侯李晟请二人进去,将们带到座雅亭,那里已经备好酒好菜,就等着人来。
到底是王侯之流,这平阳府丝毫不逊徐府大院,可这想,徐氏作为世家,用度不逊皇族贵胄,恐怕……是有些僭越。
“怎?”正瞎想之际,徐燕卿陡地问声。摇头,就见李晟朝举杯,道:“之前跟徐少君有面之缘,那时候多有唐突,现在李某就自罚杯。”便要回礼,才拿起酒杯,徐燕卿就挡住手,也不管是否失礼,只管道,“李兄,内人不胜酒力,这杯还是燕卿代为还礼罢。”
李晟朗笑道:“好、好——那你今夜,可要不醉不归。”
接下来,自是有乐师奏乐,伶人前来献舞。夜下来,也还算是尽兴。那平阳侯酒至半酣,便拦着徐燕卿带凉亭外闲聊。
回头看他,那双粹黑瞳仁凝视着,薄唇轻启:“别走。”
垂垂眼,轻道:“二爷,去给您熬醒酒汤。”
徐燕卿不肯离去,他坐起来,将扳过去。们相视片刻,他胸膛起落,喉尖动,接着就俯首,正要吻下。本无意要躲,可身子便好似出自本能,往后稍稍瑟缩,这微微个举动,便让和他擦唇而过。
“……”徐燕卿放在肩上双手不住收紧。却看,他脸上强作笑,将放开。怔怔,看他半晌,还是起身,扭头走出去。
深夜,吹灭烛火,依然躺在外头。
“李兄,你这次,真要去湘南?”
那李晟背着手,说:“也只能去。现在,平阳侯府看似风光,吃着皇饷,可个中艰难,只有自己能体会得到。再说,男儿志在四方,不趁着年少时做点什,将来怕是要空留遗憾。”
徐燕卿也是叹:“方回来不久,你却又要走,真是始料未及。”
李晟又却指着他,揶揄道:“你啊,如今有小娇妻,眼里哪还有这个兄弟。说你,当初成婚之前,你偏是不信邪……算,给玉娘安排个院子,虽无名份,至少也能保她这生衣食无忧。”
“李兄,过往之事,别再提。”徐燕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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