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次行房,也过近半月,这寝房里红绡已早已拆下,只有门前还贴着张“囍”字。此处,不像二房那里雕梁画栋,也不似三房满是温软熏香,反是素净得很,样多余物件都没有,只挂张不知谁人著山水画。可见此间主人,要不是极肃穆沉静,就是鲜少归来。
晚上,下人进来剪两次烛花。
手撑在案上,点几次脑袋。早早就打发碧玉碧落去歇息,耳房只有负责侍夜下人在。等那下人又次进来,问她声时辰。
“回少君话,刚过子时。”
猜想,徐长风今夜,怕也是不会回来。
三房都待过时,再回到徐长风院子,才发觉到,这里比起其他两处,确实是清冷不少。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主人不常在缘故,这座小院也是安静得很,服侍下人也多有些年纪,可做事都还算利落勤奋,不曾将怠慢。因此,反是由于来,这座院子才多些人烟。
回来此处时,并没有见到徐长风。他身职要务,自是比般人都还要忙碌得多,不可能待在成日待在院子里。
“少君且放宽心,奴婢老家有句话,刚入门娘子还热炕头呢,到夜里大少爷定就回来。”碧玉现在是越发胆子大,碧落听到立时瞪她眼:“你注意些,主子事情……可是下人能够议论。”
碧玉不服地努努嘴,手指转着头发道:“少君,奴婢说可都是实话……”
刚成婚时,他也是如此,由着在那红彤彤喜床上独睡两夜。“你也下去歇息罢。”对下人道,自己也站起来,正要歇下之际,门后竟是传来动静。
回过身同时,房门就从外推开来。
徐长风仍是那身近卫军戎装,威武挺拔,那暗红披风拽在地上,带着几分潮意,似乎淋小雨。那头乌发丝不苟地束起,那轮廓硬朗,如雕如刻,仍是初见他时那俊美得不可方物模样。剑眉冷潇,深邃黑眸见到时,极快地闪
碧玉活泼,碧落老成,二人叽叽咕咕,因此倒是从来不觉寂寞,不过是先前在徐栖鹤那头……胡闹点,现在突然闲日,确实是不大习惯。
按照徐府里规矩,往后日子,要在三房各待十日,不断轮转。这样规矩自千古来就存在,俗称“走妻”,《尻诫》里也有写道,若非身子有恙,尻妻不得独宿,每夜都需在众夫里挑拣位同房。后来,又为避免尻妻只独侍夫,便定下“走妻”规矩。说来说去,这多规矩,也只是为让尻早日有孕,诞下子嗣。
碧玉和碧落以为受到冷落,便想尽法子让开怀,她们却不知,徐长风不在院中,着实令心底暗觉轻松。因为,也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与他共处……
这天里,眨眼闭眼,转下便过去。
月上柳梢头,回廊上,盏盏全灯亮起来。下人特意伺候沐浴,之后便坐在案前,等着夫君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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