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慢慢躺下,只想今夜,徐栖鹤会不会碰。未想到,他在身边卧下,仍是不动身子。不由多看他数眼,他想是察觉,睁开眼道:“为何不睡?”他静静,问,“可是在你身边,你不习惯?”
“不是。”摇头,轻轻答
点点头,他就好似极开心样子,对道:“日后也给你修个院子,只有们能去,旁人……谁都不行。”他喃喃,没听清后边他到底说什,徐栖鹤接着又道:“你同母亲那样,叫鹤郎可好?”
愣愣,可见他脸期期艾艾,也不好拂他意思……
“……鹤、鹤郎。”
“嗯。”徐栖鹤就应声。
心口微热,也同他道:“你也可以,叫三喜。”轻声道,“家里人……都这叫。”
那幅画慎重地收下来。将来日子,每每想起这刻时,不禁叹,以真心易真心,又谈何容易。
姜氏是个能说会道女子,虽已为人妇,仍是俏皮不减,倒让明白,为何这明白,徐家老爷对她仍旧偏爱。
和徐栖鹤在姜氏此处用午膳,方才离去。
徐栖鹤并未直接带着回去小院,而是在徐府大院里逛起来。他牵着手,也不在意下人看着,只拉着去看徐府院子。
“这个小院北面环水,南面绕山,冬暖夏凉,那凉亭以前高宗来过,曾在那处提首诗。”他带着又到另处地方,那儿布局可说是鬼斧神工,没想到这徐府竟有如此厉害工匠。徐栖鹤听,便是笑笑:“这座梧桐苑,其实是请人来修。”
后来,徐栖鹤便直唤三喜。直都是。
他到底身子底不好,再逛阵子就乏。与他同回去小院里,天过得极快,眨眼就到天黑时候。
这夜,徐栖鹤还宿在这儿。
按说,成婚后,尻妻要和每个丈夫同房三日。先前时候,徐长风和徐燕卿对皆很是淡漠,让便忘这茬规矩。等下人要服侍就寝时候,才想起来。
琉璃灯闪烁,下人给们解袍子,便鱼贯而出。
有些诧异,可又想到,徐三少爷到底是个楔子,身子虽差点,其他地方也比旁人厉害许多。他绕着湖边,边走边道:“母亲怀时出点意外,所以,自小就是个药罐子。既然踏不出家门,平日也无所事事,自得找些事情来做。”
他这样说,倒有些怜起他来。过去在家中,虽然不受重视,可身子还算健朗,去什地方也无人多加管束。
“用剑比不上大哥,文章也写得不如二哥好。”他转过来,看看道,“可若说这些,那是谁也比不上。”暖阳从叶间照下,他那过份白皙脸旁染上微霞,气色似乎比昨晚还要好上些。
微微笑,也应他道:“这个院子,确实是巧夺天工,敬亭也从未见过比这个更好。”
徐栖鹤听,便欢喜地走过来,握着双手:“那你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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