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总对耳提面命,让恪守本分,不可与兄长相争,若是运气好,将来大哥继承祖业,也会多匀出份,娘儿俩不至于流落街头。后宅里女子便是如此,即巴望着离开这座牢笼,又好似根骨都烂在此地,生都脱离不。
酒至半酣,人道:“听闻沈兄前些日子得双璧玉,莫怪这几天都找不来人,可让瑾月姑娘伤心坏。”
“还当你们这几个人今日是作何,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大哥起起身子,遂见他招下人,说,“去把青玉和紫玉带来。”
候片刻,双少年少女走进来。
那是对孪生兄妹,人着青人着紫,两个人不但长相样,连声音动作都致,跪下来道:“青玉(紫玉)见过几位爷。”
惶惶过数日,这才想起要将书物归原主。
原先是想将东西放,早早回去,谁想踏出院子,便听见莺声笑语。大哥素来自诩文雅,将自己这小院名唤写意居,且在边上题几句诗。今日大哥在,心中暗道不巧,正想转头溜走,未想却被大哥逮个正着,招手道:“三喜,过来。”
凉亭里,除大哥之外,还有他几个诗友。说是诗友,其实多是地方纨绔,这些人胸无点墨,写不出几篇像样文章来,却好押妓享乐,自以为风流。他们各自搂着人,不似府中豢养歌姬,可看那模样断也不是什良家子。断没想到大哥如此大胆,竟敢将画舫妓子带回家中。
硬着头皮走向前,喊声:“大哥。”
那酒案前男子张容长脸,肖似爹。若非他两眼深陷,身形消瘦,副被掏空底子模样,这皮相倒勉强称得上英俊。大哥乃崔氏(夫人)独苗,是爹嫡长子,据说夫人当年生下大哥后就伤身子,大哥又非楔尻,这才容忍爹不断纳妾。
那几个公子见人,纷纷露出然神情:“原来是双解语花。”
那对兄妹本是娼伶,模样不仅标致,还能歌能舞。他们人击罄,人挥袖而舞,歌声如莺:“单枕不解灯灰意,双臂轻舞抚玉桃……(注)”这出口,便是*诗艳曲,直听得耳根红透。可其余人却饶有兴
只看大哥卧在温柔乡里,懒懒回声:“嗯。”见手里捧着书,便问,“这几天,读什书?”
心里有些发虚,好在他并未检查究竟拿什,便把这几日读说。他脑袋轻点,也不知有无在听说话。
这时,坐在大哥左边青衫公子问:“诶,沈兄,这位是……”
“这个是家小四儿,老实巴交,听话。说你们几个——”哥瞟瞟他们几人,指道,“可别把他教坏。”
他们几人哄而笑,之后大哥便不再理。站在他身后,不敢出声,如下人样。这便是妾生子,大哥待还算是有几分喜爱,可这份喜爱之情,就同他金笼子里养雀儿样。想起时候,就拿出来逗逗,尽兴便扔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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