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不懂玉石,可沈慕懂。
姜芜有多少身家,沈慕也清楚。
她老婆为手中这枚镯子,这次怕真是穷二白。
可沈慕本意从来不是身外物,
姜芜换好鞋子,脱下厚重外套,重新站到沈慕面前时候,手上多个方方正正、巴掌大小盒子。
她低着头,不停摩挲着那盒子古朴华美纹路,轻轻开口道,“今天去a大,张惜帮问朋友,她们告诉,你家那只镯子,用料考究,品相完整,又是古物,是价值连城东西,怕是找不出类似。“
用料考究,品相完整?
“不是……“
沈慕刚要开口说点什,姜芜却打断她,“你听说完。“
电话刚接通,铃声却从门外响起。
沈慕愣,连忙开门,就见姜芜正从口袋里摸自己振铃手机呢。
两个人你看看,看看你,都保持着个略微滑稽姿势,最终还是沈慕忍不住,先笑起来。
她挂电话,上前把姜芜揽进门,随后凑过去吻吻对方额头。
姜芜轻声道,“都好。“
没外婆留给她遗物,她虽然不会怨怪沈慕,但心里总是会有遗憾。
张惜接连说好些安慰话,不过姜芜除开头那句,其他都没听进去。
姜芜出神半晌,最终在心里拿定个主意,便跟张惜告辞。
岁末年初原本是沈慕最忙时候,可惜,前有两家感情危机,后有心肝儿身体抱恙,沈慕也难得做次甩手掌柜,将抛头露面工作全都丢给沈老爷子留给她几位老叔叔。
此刻,沈慕正在家里等着姜芜回来。
沈慕只好闭嘴。
姜芜继续道,“工作这些年也有些积蓄,今天都拿出来,买这个。“
说着,姜芜打开手中盒子。
上好羊脂白玉,温润光洁,莹亮细腻、光泽如凝练油脂。
“也不太懂玉石,看着和打碎那个是有些不同,但找专家看过,说是珍品,想若是们也代代传下去,也能略略弥补点遗憾吧。“
确实,额头不算热,确没有再发烧。
刚刚还咬牙切齿要揭穿这骗人小狐狸呢,现在人回来,沈慕也就作罢,闲话道,“工作还顺利吗?“
姜芜将包包交到沈慕手上,让她帮自己拿进屋子里,自己则边换鞋,边对沈慕坦白道,“其实今天没去华策。“
沈慕愣。
这就自己坦白?
这丫头,说是要去华策,难道还真挨到下班时间才回来?
沈慕这两天真是被姜芜这虚弱小身板给搞怕,高烧不说,还不肯去医院,硬拘着去,打退烧针,回来肠胃还不好,吐好几次,如今总算是看着和正常人样,还找个蹩脚理由非要出门
也不知道她吃药没有,还难不难受。
“早上真不该放她走。“沈慕坐不住,在门厅处来回走动,“不行,得打个电话。“
原本打算做个给妻子空间知心爱人沈总,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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