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耸耸肩,“怎不至于,用姜律师话说法律上确实没有骗婚这项罪名,但法律之上还有道德,欺骗就是欺骗,她会用合法手段让灰溜溜出局,最后能留条裙子给就不错。”
“哪怕是条裙子都不会给她剩下。
傅思遥也没闲着,翻着沈慕日记依旧在那里数落,“你说说你,要写就好好写,把年月日星期都写上啊,这是最后篇吧,什时候写。”
沈慕自己也记不清,“两年多前吧。”
傅思遥翻个篇,也看到残留在纸面上泪水痕迹,“啧啧,你看看,也没个时间,姜律师翻到最后连自己名字都没见着,她不伤心才怪呢。”
沈慕分辨道,“人都已经找到,之后就没再写过。”
傅思遥放下手中日记本,转身拍拍沈慕肩膀,“所以说,有些事早说早,别总想着人生处处有惊喜,你看拖着拖着,惊喜就成惊吓吧,要是姜律师早知道这些事情,就是有十个八个卢婧,不还是会被她气定神闲打发回去。”
都是说不准事儿。”
傅思遥再三保证,“卢婧事情,真与无关,要不是你告诉,连她回国都不知道。”
沈慕叹口气,“她到底都和阿芜说些什啊。”
傅思遥可答不上这个问题,除两位当事人,别人都不可能知道,她只是有意无意翻着沈慕日记本,作为多年好友,她当然也知道沈慕这个习惯。
“小时候事情你还没告诉你家姜律师啊?”傅思遥道。
沈慕承认,傅思遥说得都有道理,但也都是废话,没点用处。
欣赏过沈慕书房,傅思遥来到客厅找个舒服角落靠过去。
“你和姜律师顶多就是个误会,说开就解决,她现在不过是时没消化,说不定躲在什地方哭鼻子呢。”
沈慕苦笑着摇头,“你不解她,她现在大概确实躲在什地方,但不是消化情伤哭鼻子,她怕是准备着要和离婚打官司呢。”
傅思遥愣,“不至于吧。”
沈慕没做声,傅思遥替她答,“还变着法指望她自己想起来呐?也对,这日记本就这堂而皇之摆在书架上,是不是就差贴个字条,上书几个大字,请看看吧。”
傅思遥这两句话故意捏着嗓子调侃沈慕,可事实上,她还真没有说错,语道破沈慕那些小心思。
日记是沈慕特意放在书架上,摆明是想要姜芜看到,可女孩子那些小心思又不想这样直白白展现出来,所以她将日记放到书架最顶端,平时不会留意,但眼望去能够看到地方。
沈慕甚至曾经幻想过,有天姜芜收拾书房时候会无意中看到这些日记,知道她这些年以来对她思念,知道她从来不曾忘记她,到时候两个人再来个世纪大重逢,二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沈慕光是想想都要把自己感动到无以复加。
可幻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谁能想到最后竟然闹出这个天大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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