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也是，现在
孩子啊，
个个自尊心都很强。
有时
她又偷偷瞄
程倾眼，在她回看之前别开眼。
程倾在跟宋老师讨论最后评价，神色淡淡而严肃，点也看不出来刚才那个动作是她做。
唯独指尖上传来感觉还存在着，是发丝掠过后淡淡痒，是残余点点温度。
等看完文件，程倾没点评，宋老师说话比较温和，也委婉地点出些问题。
总之就是基本满意，再做些小修改就可以。
而且程倾离她太近，鼻尖都是她身上好闻香味，长发垂落下来，偏过头时落在余抒膝盖上。她都没注意，也不知道什
时候，她指尖绕圈发丝。
等她发现想松开手，已经晚。
程倾发丝被她绕在起，有点解不开。
程倾已经翻到最后页。
余抒着急，像做亏心事样，把发丝解下来，但她动就感觉好像扯住点——程倾朝她看过来。
余抒有点紧张。
程倾在看正是她做内容，她画图纸。
从她视角看过去，女人黑发雪肤，细框眼镜镜片很薄，下巴微抬，脖子又细又长，像冷清孤傲白孔雀，气质干净出尘。
等两位老师翻看方案时间不长不短，但很难熬。
程倾偶尔会稍稍皱起眉头，秀气眉梢微微拧着，有时推下眼镜。
。”
“嗯……好。”
在假期三天忙碌后，任务终于做完。
前两天程乐又问余抒要不要起去滑冰，她也没能抽出时间，也没见程倾。
这天她到得稍晚，程倾和另位指导老师宋老师已经到，正在低声讨论什。
结束后，两位老师先出去，小组成员留下继续讨论。
宋老师笑着说：“你刚刚怎都不说话？”
程倾摇摇头：“怕自己话说太重。”
宋老师好笑：“你也知道自己平时说话太重？”
程倾无奈：“也没有。大概，就是怕她…怕他们回去后哭鼻子吧。”
余抒抿着唇，不敢说话。
程倾眼睫微垂，眼神里是无奈多于责怪。
余抒嘴唇动动，更不敢发出声音。
直到她感觉到发丝轻轻从她指尖溜走，有人轻轻握下她指尖，像在对她说，别闹。
余抒立刻低下头，有那两秒差点都要忘呼吸。
又或者是宋老师侧过来，跟她讨论问题。
其他几个人是肉眼可见紧张，毕竟上次才被程倾大批顿，要是这次再被批评…
余抒最紧张，紧张到不行。
这多天，她几乎随时都能想起程倾跟她说那席话…在许多个失眠夜晚，总给她无声力量。
她甚至慌乱如麻。
余抒迟到，朝两位老师鞠个躬，准备找地方坐下。
还剩下两个位置，个在程倾右边，个在宋老师左边。
余抒还犹豫着坐在哪，程倾伸手拉拉她右手边椅子。
在班长同情目光中，余抒坐下去。
——她坐得这近，等会挨批时候她就要冲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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