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脑子里想是却是他们刚刚说,那个女生哭着跑到程倾家里。
程倾带她去买牙膏睡衣。
程倾留她在家里住两天。
程倾送她去上考场。
好奇怪。
班长说:“其实程老师真没那凶。你们不知道,她直在资助山区贫困女孩读书,之前还有同学考上永大,过来找她致谢。”
童嘉来兴趣:“这你都知道?”
班长说:“那是。程老师还资助过永州个乡镇姑娘。她家里挺惨,高考前两天父母在家里吵架动手,她从家里跑出来,后来是程老师收留她,带她去超市买牙刷杯子,给她买换洗衣服,最后送她去考场。”
“程老师是不是典型面冷心热啊?”
“哇那个女生敢住程老师家里,胆子也有点大啊。”
“什撑伞?”
“哦…没事,就这说,是不是要回去啦?”
“对,时间到,数据应该核完。”
院长太太指指天:“云彩都黑,今晚怕是有雨啊,你们带伞吗?”
余抒看过天气预报:“没雨。”
什啊?”
有个小孩背过身,年纪不大性格却孤僻,被同伴告状说她打人,她也句不肯辩驳,只狠狠地盯着那两个小孩,像只桀骜离群小狼。
余抒听院长说过她有自闭症,把她带到旁边,什也没说,就从帆布包里拿出徐之恒奶奶送她红糖糍粑,语气轻柔地说:“吃口?”
小孩把将糍粑抢走,故作很凶地瞪着她。
眼睛却红红,明明是委屈。
为什……她心里怎会这难受。
“还送去考场,难以想象。”
余抒听着他们聊天,渐渐有点出神。
莫名奇怪,她心情低沉下去。
童嘉注意到她没说话:“怎余抒,你是不是困?”
余抒朝童嘉笑笑:“嗯,是有点困。”
春天多雨时间已经过去,最近都很晴朗。
回去时候天已经黑。
公交也都停运,他们包辆面包车,几个年轻人坐在车里说话。
聊着聊着,话题渐渐落到程倾上。
余抒原本有点困,听见程倾名字立刻竖起耳朵。
余抒点没生气,温和地说:“记得把外面塑料膜剥开。”
那小孩用力抹下眼睛,跑远。
余抒站在原地没动。
童嘉不由感慨:“你脾气真好啊。”
余抒笑笑:“也不是脾气好。只是,谁都有被人撑过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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