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于，她竟然看出来自己心情不好。
她低下头：“…谢谢。”
程倾语气闲闲
：“怎
谢
？”
余抒杏目圆睁，有片刻茫然地看着她。
还能怎谢…除
有两次
“不用，等你。”
等余抒挑好花，准备付款时候，老板却说：“不用啊，你朋友付过。”
程倾对她扬扬手机：“当送你。”
也不知道她是什时候趁她没注意，就把钱付。
回去路上，余抒抱着花。
安全带正好解开，程倾随口说：“好。”
抬头就看见她认真专注目光，程倾随手捏下她脸，平淡地说：“你就是你啊。小菠萝。”
余抒眨眨眼睛。
她感觉被她碰到脸颊有点烫。
“发什呆？”
余抒愣下。
这是程倾第次对她谈自己私事，谈到她家庭。
她不知道该继续说什，没话找话地说：“那你跟乐乐感情应该很好吧？”
“就那样，”程倾不知道想到什，笑下，“她调皮捣蛋惯，都懒得搭理她。差十多岁，看她经常像看没长大小朋友。以前家里长辈总问喜不喜欢妹妹，听得烦，直接说不喜欢妹妹，她听见大哭场。”
车快到学校门口。
能叫嫂子呢。
过会，余抒看见后座上有个书包：“你妹妹书包是不是落下？”
“没事，明天拿给她。”程倾从后视镜里扫眼，“她就这样，丢三落四。”
余抒调整好心情，随口问：“程老师，乐乐好像比你小不少吧？”
程倾：“上高中时候，她才出生。”
怀中花是她自己挑，攒成好大束，抱在怀里，深吸口，鼻尖都是香味，让人心情不自觉愉悦。
站在路灯下，余抒说：“快到，不用往前走。你早点回去。”
“谢谢程老师，”她再嗅口花香，对程倾笑笑，“为什要送花？”
程倾撩下耳边发丝：“听说鲜花会让人心情变好。”
余抒有点意外。
程倾先下车，见她没出来，绕过来给她开另边车门，“时间不早，下车吧。”
余抒哦声，没敢去看她。
晚风轻轻悠扬。
学校门口有人卖花，有满天星、茉莉、绣球。
余抒停下来：“程老师，先买束花。你先回去？”
余抒顿下，她跟程倾也差十多岁，是不是也算妹妹。
她低下头去解安全带，发丝不知何时卡过去，时半会没解开。
“看看。”
程倾侧过身，帮她解安全带。
余抒低声问：“程老师，在你看来，是不是也像没长大小朋友？”
余抒想起那句话，开玩笑地问：“你有几个好妹妹？”
程倾偏过头，凝视着她。
浅茶色眼眸里无声无息，潮起潮落。
余抒被她看有点不好意思，偏过头看窗外：“开个玩笑。”
“个，”程倾也转回去，“妈去世后五年，爸再婚，就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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