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提醒余抒,是不是对那个人有太多莫名情感依赖和寄托,但是这话说出来怪扫兴,她终究还是没说。
余抒换上薄荷绿线衣,白色牛仔裤,梳个丸子头,匆匆忙忙地跑下楼。
她跟程倾约在学校门口见面。
才几分钟她就跑过去,前两分钟程倾发来定位显示她还有两公里距离才到
“哦…没事,刚发下呆。”
电话那边传来汽车鸣笛声音,程倾有点不自在地说:“耳朵最近好像有点发炎。”
三月时候天气还冷,切安然无恙。
最近越来越热,大概是洗澡后她没及时拿酒精棉片把耳朵擦干,这几天天气热,好像有点出血。
余抒立刻问:“你在哪?帮你看!”
“这样,”程倾语气放缓,回答她短信里问,“被人抄袭过。个课题组同学,在论文修改完之前,她用同样题目投稿。”
“怎会这样!那你生气吗?”
“当然生气。”
“那个人后来怎样?”
“在普通院校当老师。去年因为学术不端被开除。”
程倾接过来,淡淡扫她眼:“还算有点良心。”
余抒不解。
有点迷惑地看着程倾走远。
—
等第二只视频上线后周末,余抒发现,上个原创视频被模仿抄袭。
…哎?”
余抒回过头:“程老师,你也忙完啦?”
“忙完,准备走。”
“哦,那也要走。”
“去给买瓶水。”
程倾想想:“来找你吧,就在明大附近。”
余抒立刻爬下床,换掉睡衣。
安可打趣地问:“怎,跟你家程姐姐聊会天就不丧啦?跟打鸡血样精神抖擞。”
余抒白她眼:“你就天天调侃吧。”
安可笑笑。
余抒笑笑:“还以为你要说什‘不要跟这种人般计较’来安慰。”
程倾也笑:“没什可安慰。遇到不好事情,人都会产生情绪。但解决问题比放任情绪更重要。如果实在解决不,那就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事情。”
程倾是这跟她说,解决问题而不是放任情绪。
没有温情安慰,但却像清泠泉水悄悄流淌而过。
“怎不说话?”
现在对相关抄袭和模仿界定很宽泛,没有个切实依据,所以投诉举报也不会成功。
甚至连秦繁都来安慰她,这挺常见,不要太在意。
但余抒就是缓不过来,她闷闷不乐很久,给程倾发消息:“程老师,你知道那种被抄袭感觉吗?”
程倾没有回复她,过会直接打电话过来:“怎?”
这是余抒第二次接到她电话,愣下才说:“哦…没事,就是跟别人起拍视频,好像被抄袭。”
“嗯?”
余抒最初没反应过来,听她又说遍,才跑过去给她买水:“给你。”
程倾淡淡看她眼:“拧开啊。”
余抒:“啊?”
她给程倾把瓶盖拧开,再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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