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扶大厦之将倾，取自这句话。”
余抒歪着头想
想：
余抒站在灯光下，
会跳上台阶会跳下去，影子长长短短
变化着。
程倾站住，看她玩自得其乐，没上前叫她。
余抒跳累，停下来，正好看见程倾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程老师？你什
时候来啊？”
“刚刚，”程倾走过去，“想去哪里散步？”
余抒：“
不知道，没来过。”
他们只当她是在生气，在闹小脾气，叫她乖乖听话。
他们不知道她是真下定决心。
余抒笑下，把聊天记录清空，遗忘这个小小插曲。
下午更是忙到飞起，她在几个会场间穿梭，拍照写宣传稿，还要帮忙调试设备，到晚上六点，她才终于缓口气，停下来。
吃过晚饭，她给程倾发消息：“出去散步吗？”
“走走走，马上就走。”
余抒站起来收东西，听见程倾淡淡地说：“这会时间，你都成博士小师妹。”
余抒：“这个师兄好热情，上来就要给答疑。”
程倾：“哦，看来他还是太闲。”
余抒忍着笑，也不知道刚刚那位博士哪里得罪程老师，下午还有场会议，她要继续忙碌，也顾不上再跟程倾说话，挥挥手：“程老师拜拜，先去忙。”
沉思。
还没等余抒出去，李师兄凑过来：“你是硕士啊？这些问题不懂吗，来给你讲。”
余抒：“不不，不用…”
可李师兄为人热情，只当她是客气，拿过她笔记本就跟她讲起来，滔滔不绝，直到会议室里人都走光，他还没停下。
程倾站在门口问：“余抒，不出去吗？”
她对这座城市所有印象都来自于贝多芬，这位伟大音乐家在这里度过他晚年。
程倾：“认识，跟走吧。”
异国他乡，路上华人不多。余抒下意识想离程倾近点。
茫茫人海，唯认识人就是自己身边人。
余抒问：“程老师，你名字有什来由吗？”
很快个语音电话打过来：“你在哪？”
清醇好听声线掺进点电流磁音，轻轻叩击着耳膜，余抒才想起来这是她们之间第次打语音电话：“…哦，就在大门这里。”
“现在过来。”
“好啊，等你。”
路灯已经亮起来。
程倾轻轻点下头。
跑得还挺快-
中午开完工作安排会，余抒边吃午餐，边看手机消息。
又是月初，父母都给她发笔转账，她没有点，回句：“不需要。”
很快新消息又发过来。
李师兄先接上话：“程老师，给小师妹讲几个问题，还要会。”
程倾目光扫过，“你那部分设计图做完吗？”
“还没…现在马上去1
博士瞬间站起来，不是说好明天交吗…但他对导师既崇拜又尊敬，向她微微鞠个躬，跟余抒说声再会，匆匆忙忙出去。
“要关灯，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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