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没什大事,说余抒身体素质不太好,免疫力差,又淋雨,有点感冒。
程倾去办手续,途中朋友直用某种很奇怪眼神看着她。
程倾:“老赵,你想说什,就直接说。”
“嗯,等下叫你。”
程倾去浴室冲个凉,洗掉黏黏腻腻感觉,才出去叫她。
“好,你进去吧。”
“余抒?”
“余抒?”
余抒会埋下头,会又抬起头去看程倾神态,隐约有沉溺,但目光依旧澄澈。
程倾指着她锁骨问她,句话停停顿顿几次:“这里,怎红…?”
“没事…只跟你起…”
错乱呼吸落在她耳边,又很快挪开,扰得发丝也轻轻战栗。
程倾没想到她会这理解,可再多话,也没说出口。
余抒不自觉放慢呼吸,微微低下头,声音也柔软:“不好意思嘛…”
“现在明白吗?”
“明白明白。”
程倾嗯声:“下次再不会要罚你。”
余抒红着脸:“哦…好埃”
个例子举得不好,又听她说,助教ppt脉络不清楚,不直观。
灯光就这柔柔地倾泻下来。
程倾朝着她侧向左坐,黑发顺着右侧肩膀侧滑下去,她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却在此刻灯光中有种不似寻常柔和。
她刚洗完澡,发丝上还有点清清淡淡雪松香味,丝缕地往余抒鼻子里钻。
余抒原本在看书,不经意间抬起头,看着她发起呆。
程倾走过去,将脸颊埋在枕头里女孩半抱起来,摸下她额头,有点发热。
再叫她名字,依旧没有回应,有点像晕过去。
程倾拿湿毛巾给余抒擦额头,边给医院朋友打电话。
她把余抒抱起来,轻声说句:“带你去看医生,不用怕。”
到医院,朋友已经帮她挂号,预约几项检查,再番折腾下来,时间也不早。
伴着窗外雨声,世界陷入片静谧。
房间雪白墙壁上有两道影子缠绕在起,像笔墨清淡水墨画,不经意间晃动满池春水,悄然滴落。
坠在半空脚踝轻轻晃晃,踢下小块布料。
雪白脚尖无声绷紧,又松开。
程倾伸手拉她把,余抒趴在她颈边没动,声音也低:“有点累…让先眯会,再起来洗澡。”
她把书收起来,不经意间碰到左手手臂,疼得她说话语无伦次:“时间不早,那个什…沐浴更衣吧,啊不是…睡吧。”
程倾有点想笑样子:“嗯,确实不早。”
落地灯光芒亮度正好,没有太亮也不会太暗。
窸窸窣窣,衣物委地。
空气似乎也渐渐升温,把人脸颊也烫成绯红片。
直到额头上被指尖点两下:“还不专心。”
她陡然回过神,正好撞入程倾目光中。
她们离得很近很近。
哪怕隔着冷冰眼镜镜片,余抒也能看清她浓密眼睫和眼尾那颗浅浅泪痣。
瞳光清淡,有种温柔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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