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平静神色短暂地被打破:“看下。”
其实都是那天说过话,包括时间和地点,包括三个月后不主动提出来就默认结束。没想到她竟然会打印出来。
眼前女孩明明年纪不大,但挺严谨,做事很周到。
程倾点下头:“再加条吧。把你卡号写上去。”
余抒哦声:“好啊,但现在不记得卡号,之后再说。”
余抒讪讪:“没有没有,你生气吗?”
程倾神色平静地摇头:“不吧。”
性和吃饭、喝水、睡觉样,都是生理需求,她在满足自己作为个成年人正常需求。
最起码余抒很合她眼缘,尽管床上技术稍显青涩,但这不就是她要求吗,真找个情史丰富,她反而不喜欢。
余抒:“啊?”
她化个淡妆,妆容很清淡素净:“要去场座谈会,十点出门。”
余抒看下挂钟,现在九点半,她不能再磨蹭,直接从包里拿出证件:“有件事要跟你交代。”
程倾失笑:“怎?”
好端端地,把她身份证、学生证、驾照都拿出来,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去民政局办结婚呢。
余抒:“余、抒,名字。”
吃过早饭,余抒把昨晚换洗衣服放进手提袋。她目前还不会想把自己脏衣服留在程倾家里。
程倾在化妆,听见客厅里动静:“你怎回去?顺路载你程。”
这话有点像逐客令,但余抒没多想:“不用,去机场接个朋友。”
说到这里,余抒才想起有件事还没交代。
她走到程倾卧室外:“程老师,有件事想跟你说。”
程倾随手把文件递给她:“你装着吧。”
时间已经不早,余抒赶着去机场接严悦,把证件和
这反应比她想象中还要平静百倍。
程倾见她杏目圆睁情态有点可爱,解释句:“如果真是永州大学学生,反而在给自己找麻烦。计划赶不上变化,些小小变化没什不可以接受,当然,在原则和底线以内。”
余抒发现她很理性。
因为清楚知道自己想要是什,所以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
她有点没来由失落,不过控制住,又拿出自己打印文件:“喏,这是按你之前说,打份纸质版。”
程倾:“嗯?”
余抒:“那天跟你约酒店…是朋友。”
程倾拿着她证件,挑下眉,然道:“就是你替她上课朋友?”
余抒:“…你怎知道1
程倾:“很显然。所以,你还有多少秘密,是不知道?”
程倾正在描眉手顿。
得,白天到,她又开始叫她程老师。
程倾没回头,借着化妆镜看到余抒站在卧室门外,步都不肯进来——相当有分寸感,未经主人邀请时绝不随意踏入他人卧室。
她双手扒在门框上,手指很白,探出来半个肩膀,像只扒着木头小仓鼠。
“什事,说吧,”程倾把眉笔盖好,站起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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