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如丧考妣,脸色苍白,手脚发软直往地上倒。凤律把人拉着,催促他快说。傅宴进殿端茶碗出来,叫人喝,问:“好点没有?遇上什事,把你们吓成这样?”
侍卫话都说不利索:“陛、陛下遇刺!完!完!大家……都、都要杀头!”
崔治脑中嗡地声,脑子里片空白,什也想不到,快步冲上前,抓着侍卫问:“谁遇刺?!怎可能!不可能!”
凤律亦是难以置信,白脸,着急慌忙往皇宫方向赶。崔治追在他身后,傅宴拦着侍卫询问具体情况。
然而刚过建极殿,就被森严侍卫们拦住去路。凤律心急火燎,伸长脖子往贺雪真寝殿方向眺望,就见太医们进进出出,神色凝重。
崔治失魂落魄回到家里,浑身力气都被抽光似,浑浑噩噩,连后院那两个人都打不起精神去折腾,晚饭没吃,就上床躺着。
崔理因上次事,跟他赌气,个人回松江读书去,崔治也懒得管。偌大崔府冷冷清清,哪有上辈子高朋满座,应者云集喧哗热闹。
可现在看上辈子,崔治也只看到懊悔与讽刺,他喧哗热闹,都是用他对贺雪真背叛换来!
他曾经以为,老天让他重生,是为让他今生走得更顺利些,挽救父亲和弟弟,避开前世悲剧痛苦,更快步问鼎朝堂。可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明白,不是老天要让他人生更顺遂,而是要惩罚他!
老天要让他知道,他前世犯个多大错!他曾经错过个多好人!老天要让他看着贺雪真对他再无感情,要让他追悔莫及,甚至要让他看着贺雪真被另个人拥有!
凤律控制不住情绪,闹起来,几次要闯进去,被侍卫们拼死拦着。侍卫告饶道:“凤侍郎别为难咱们,咱这要是再放个人进去,脑袋真要搬家。”
崔治同样焦虑,跟侍卫们打听:“里头究竟是怎?陛下可还好?”
侍卫们摇摇头,讳莫如深。崔治把个关系好拉到边,递银子打听。那侍卫说:“太后那疯子干!嗨,你说她到底真疯还是装疯?那刀刺得也太寸,血流地……”
崔治脸色苍白,试图找到他话里破绽证明这是场骗局,哑着嗓子问:“太后不是
他这生,其实是来受罚。
可是,他得不到,何静书又何德何能,凭什能够得到?
崔治心中千回百转,辗转难眠,已然动杀心,欲除何静书而后快。第二天他不想去官署,让家仆去告假,把内务交给底下人。
他就像元气大伤人似,在家里躺三天,才终于积攒出点力气,琢磨着要如何对何静书下手还能把自己撇干净。然而这天刚进官署没多久,四周片躁动,不停有禁卫军往皇宫方向跑,同僚们也出官署,聚在起议论纷纷。
崔治直觉不对,问几个人,都说不知道发生什事。崔治赶往文华殿,凤律和傅宴都来到文华殿外,拦着名侍卫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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