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静书说没错,陛下若不喜欢,早端起皇家威仪训斥皇后,这般手足无措样子,分明是个被勾动春心青涩少年郎。
崔治雷劈似呆呆站半晌,手脚冰凉,浑身僵硬。直到有禁卫军发现他徘徊不去,呵斥于他,崔治才慢吞吞拖着步子,步步离开承光殿。
走到文华殿,凤律刚好出来,看见崔治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眼神发直样子,不禁叫他声。
凤律原想取笑崔治,是不是进宫自荐枕席,又被陛下打发,就见崔治红着眼眶,呆呆看他眼,忽然揪住凤律衣襟,逼问道:“何静书!何静书!你当初究竟是犯什傻!为什要把这个人送进宫里去?!凤律,你脑子呢?!”
这件事私下里两人早不知翻来覆去说过多少次,这就是扎在凤律心口根刺,被崔治碰,便又酸又痛。
只是想着自己入宫两年,都没能碰到陛下,还需得加把劲才是。
皇后近来分外热情,让贺雪真有些招架不住。他还是小看何静书,只以为这人毕竟还是个十**岁少年,长于书香世家,即便性子骄纵肆意,也该有几分端方持重君子风度。
哪知道皇后在宫人面前倒是端方持重,在他面前,为邀宠求欢,简直什脸皮都不要。偏偏贺雪真颇喜欢这少年人,也习惯有他陪伴,不想拒绝得太狠伤他心,反倒叫他得寸进尺。
这天崔治进宫求见,经过承光殿后殿时,墙之隔,皇后笑嘻嘻声音传来:“陛下怎脸红?陛下脸红红模样也好生可爱啊……”
贺雪真手忙脚乱,羞涩紧张:“皇后……这大白天,皇后不可如此……”
他把推开崔治,怒道:“崔侍郎发什疯?!若是得癔症,就叫柳院判为你诊治二!凤某不奉陪!”
何静书笑道:“白天不行,那晚上是不是就行?陛下不喜欢,只管推开,可陛下又没推开,想必是心里喜欢,脸皮薄,说不出口罢。”
贺雪真也是个正常成年男子,怎可能清心寡欲,他原想念清心咒,让自己冷静二,然而何静书缠着他不放。贺雪真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初出茅庐小道士,何静书是有百年道行山间精怪,专门来破他道。
何静书又说:“陛下别叫皇后,潘驴邓小闲,原先叫闲妃,但以为,还是驴妃贴切些,陛下看看是不是?”
贺雪真羞得面红耳赤,忽然明白,京城第霸这名号没有错,何尚书骂儿子是小流氓小色批,也没有错!是他大意轻敌!
崔治听见这些浑话,只觉得脑中轰然声,前世今生也不曾稍减妒忌之心作祟,心中酸涩妒忌毒液,快要把颗心腐蚀殆尽。但是前世他有立场责问贺雪真,今生他又有什资格多嘴?他甚至连入宫伺候贺雪真赎罪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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