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不再瞒她,点点头:“你记起全部回忆时候,病就会完整地痊愈。”
轻欢有点没听懂。
“轻欢,没有人能活上千年这久,”南泱慢慢地解释,“在古时,也只是个普普通通江湖高手,虽然
轻欢拍拍南泱背,松开她。南泱别过头去,不愿自己红着眼睛模样出现在别人面前,轻欢懂她这点矜骄,于是起身去门口,没叫孙绪雪进来,只接过孙绪雪递来早餐。
简单豆浆油条,热气把薄薄塑料袋染上水雾。拎到床前,轻欢把系好结打开,放到床头柜上,推到南泱那边。
“吃点东西。”
轻欢把次性筷子掰开,刮干净递给南泱。
南泱没接,低头看眼自己扎着针手腕,针早就窜出血管,片青肿。轻欢也看见,懊恼于自己后知后觉,放筷子就要去按呼叫铃,“叫护士来处理下。”
上南泱马上就要跌出眼角那滴泪,“不让你打你就哭?那……那要不,去找把小尺子,你轻点打?”
南泱向前倾,把轻欢紧紧地抱进怀里,手腕内侧针都扎出血管也不在意,只顾着拼尽全力抱着她,把口中忍不住呜咽全部埋入她卷发中。
轻欢回抱住她,心里能感受到她委屈,虽然她回忆还是零星几段,也并不知道南泱等自己多少年,但她似乎能明白南泱此刻心情。她满怀歉疚,在南泱耳边喃喃:“对不起,……是不是让你等太久?”
怀里人不说话,只是肩头在耸动。
“会努力去想,或许现在还记不起和你全部过往,但总有天,会通通记起来。”轻欢收紧胳膊,垂下眼,看缠在自己手腕上柔软黑发,“们可能以前分开过,但是不论记起什样往事,都不会影响此生和你走下去决心。能感觉到,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同样爱你,爱你,南泱。爱你,真好爱你。”
“没事。”南泱阻止她,自己掀开胶布,利落地拔下针头。
轻欢握住她手腕,仔细看看,心疼得不行。南泱把手翻过去,没让她直看,免得她更愧疚。腕子拧,温暖体温在掌心转,轻欢敏锐地察觉到点不同。
“你体温好像……”轻欢紧紧手指,有点不确定,“比以前高点?”
南泱皮肤直很凉,手凉脚凉,嘴唇都是凉,说不好听点跟死人差不多,只有在床上情动时候身体才会变得烫些。如今在这正常情况下,她手上温度竟然和自己差不多。
“你身体情况,是不是真和有关?”她追问道。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唯有这句“爱你”,横亘千古,从未改变。
有些事不及细想,却有件,她深信不疑。
她和她,从今往后,从生到死,刻都不能再被分开。
病房门忽然被叩叩叩地敲响,外面传来孙绪雪恭敬声音:
“老祖,祝祝,能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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