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间里毫无预兆地传来此起彼伏啜泣声。
直沉默白靳秋嗓音中带着几分难得慌乱:“妍妍,别怕,都是假。”
祁轶笑着叹气,抓把纸糊在明晚澄脸上,“哭什啊?多大人,这老鬼故事都能把你吓到?”
白靳秋本来是坐着,看岑子妍哭,忙起身跪在地上,弯腰去摸岑子妍头,“妍妍,不哭,姨姨在这里。”
明晚澄哇哇大哭:“呜呜呜姐姐你为什要在这种地方讲这种故事啊……”
“话说,有个医生,某天深夜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他还在做手术。做完急诊后时间已经很晚很晚,他正准备回家,到电梯门口,忽然遇见个女护士。他就和那个女护士同乘电梯下楼。”
明晚澄笑凝固在嘴边,慢慢地塌下来,眼里也没笑意。
“可电梯到楼还不停,直向下,直向下。到B3时,电梯门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眼前,低着头说要搭电梯,医生见状急忙关上电梯门。”
“为什啊?”明晚澄眨着双纯良中带着恐惧眼。
“对啊,护士也觉得很奇怪,就问医生:‘你为什不让她上来?’医生说:‘B3是们医院停尸房,医院给每个尸体右手都绑根红丝带,刚刚那个小女孩右手,就有根那样红丝带……’”
白靳秋在黑暗中没有表情地睁着眼,南泱躺在轻欢旁边,呼吸里渐渐染上不耐烦。
“怎啦?不喜欢听?”轻欢压低声音,睡袋里手不老实地捏下南泱腰。
南泱没说话,但她眼底写满“无聊”两个字。她想睡觉,但被明晚澄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嗓音吵得完全睡不着,索性又拿起笔记本,在昏暗夜光中继续看菜谱。
轻欢皱皱眉:“这暗,你还看,不怕眼睛看坏?”
“……没事。”
要是在普通情况下,这种古老鬼故事还真不定能吓到人,可是她们几个现在就身处病房主题3号房,旁边就是喷满血浆病床,墙角
黑暗中响起几声倒吸凉气动静,也不知道是谁被吓到。
明晚澄又怕又想听,哆嗦着问:“然、然后呢?”
“然后……”祁轶斜起唇角,没戴眼镜她看上去竟笑出丝痞气,“护士听,慢慢地伸出自己右手,阴笑声说——”
“‘是不是……这样根红丝带啊?’”
空气安静几秒。
南泱本就五官通达,夜间视物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轻欢从背后抱住她,也没再多劝,只笑着在她柔软墨色长发上蹭蹭鼻尖。
明晚澄讲到半,被祁轶打断:“童话故事有什好听?大家都是成年人,听这些猫猫狗狗说人话故事,和看喜羊羊有啥区别。阿澄,姐姐给你讲个有意思。”
这是祁轶第次对明晚澄自称“姐姐”,明晚澄笑逐颜开:“好,姐姐你讲!”
祁轶把鼻梁上金丝眼镜摘下来捏在手上,唇边带着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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