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你个人究竟是怎挨过来?你身边……空无人啊,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会犯病,你五脏疼痛发作时,该是怎样煎熬?”
“阿澄,好心疼你……为什被这样残忍折磨三千年,为什痛成这样,你还要对所有人笑呢?”
她笑着回答:“姐姐,你别担心。可以忍,忍得好话,就没有那痛。大家在这个
半晌,祁轶才轻声开口:“阿澄,你也是个女孩子。”
明晚澄闻言怔,唇边笑缓缓放平,直到面无表情。须臾之后,她又勾起唇,柔柔笑,“姐姐,好像……只有你把当个普通女孩子看。”
她在这世上辗转这多年,以她开朗性格结交许许多多朋友,她是所有人开心果。大家都喜欢她,都愿意和她聊天,更爱看她耍宝,但是没有个人会真正地关心她。所有人都在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却无人在意她温暖从何而来。
从古至今,只有个人肯走进她心底深处。
明晚澄闭上眼,想起第次见祁轶后,自己因为喝过量冰可乐肠胃剧痛。那晚祁轶直守在她身边,愧疚地说许多声对不起。她说,阿澄,你很痛?阿澄,对不起,不该给你喝那多冰可乐。阿澄,你定很痛吧,对不起,对不起。
边,抱住她肩小声安慰着。凑近之后她才发现,南泱睫毛都被吓掉几根,细软几条睫毛被点湿润粘在下眼睑处,像被狂风打落新叶。轻欢有点想笑,但还是没笑出来,只是用袖口帮南泱擦眼睛。
隔壁房间隐隐又传来喷嚏声。
明晚澄已经打八个喷嚏,眼泪鼻涕块儿流。她今天想着要上镜,穿得比较清凉,全身上下就条单薄白色连衣裙,裙摆还只到大腿根。她们房间已经让干冰喷得跟仙境差不多,片白茫茫雾气,什也看不清,比冰窖还要惨烈。
明晚澄正在朦朦胧胧地揉鼻子,忽觉肩上压下来片带着体温柔软。
她侧过头去看,在片白雾中,花三秒才辨认出这是祁轶外套。
那晚她模糊做个梦。
她梦见那张熟悉脸俯在她眼前,握着她手,哭着说:
“对不起,阿澄。”
“对不起,离开你这久,你定很痛吧?”
“阿澄,你是不是很痛?”
祁轶穿着件单薄T恤站在她身边,头顶幽蓝灯光照在她身上,更显几分岑寂冷落。她挨近点,压低声音问:“你都冷成这样,不能和导演说声把干冰关小点?”
明晚澄眼底红红,摇头:“就是要这样综艺效果才行。”
“可是你好歹也是个艺人,他们真点都不管你身体?”
“或许白老师或者祝祝会被关心吧,”明晚澄没心没肺地耸耸肩,吸下鼻涕,“这样新人,节目组肯带玩就不错,能贡献几个笑点就成。”
祁轶皱起眉,沉默着看她好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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