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目光微微涣散。
“你对有倾慕之心,本该说声谢谢。但你几次三番以这种手段来恶心生活,如今这般,也怪不得。”南泱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女人,“这人就是这点不好,关心个人便是关心个人,讨厌个人便是讨厌个人。不巧,你做全是最讨厌事。留你命,是看在阿震面子上,下次,阿震可也没有这多面子。”
孙绪雪都能听出南泱话里意思,姜半夏要是还敢胆大包天地来搞些小动作,南泱可能真要杀她。
孙绪雪知道,南泱骨子里有江湖人戾气,然而这三千多年岁岁地走过来,她已经能将那些戾气收敛得很好,且已学会如何平等地尊重每个人。以往不是没有这种不长眼喜欢上她,非要眼巴巴地跟着她不肯走,但是她从未有过什过激行为,最多是不搭理人而已。时间久,追求者自讨没趣,也就放弃。
可是从来没有个人像姜半夏这样,已经在她们二人这条路上造成严重阻碍。因为姜半夏,她们见面时间生生拖六年。南泱等三千年,不过就是等这最后世几十年相守,每浪费天,就等于少和轻欢厮守天。南泱怎可能没有怨恨?
还没来得及吐出,就被突然推进胸口刀尖永远堵在嗓子里。
刀刃整整没入她胸口十公分之深,几乎将她身体扎个对穿,血被阻在体内,没有大量喷涌而出。蝴蝶刃保险销没有扣上,危险柄直直地横悬在空中,安全柄已经垂下,条细细血线顺着安全柄向下流出。
“你看,如果你刚刚没有把酒放下,现在就会泼到衣服上。多碍事。”
南泱声音很轻,如既往淡漠。
她松开BM47,直起身子,拿起旁白帕子擦擦指尖不慎沾上血。
事到如今,她阴魂不散地又找到南泱,南泱还是没有和她计较,只要她不要接近
姜半夏张张嘴,面色扭曲起来,似乎想说什。可是她嘴才张开点小小弧度,就有源源不断粘稠血从口中溢出,顺着她下巴淌到脖颈。
孙绪雪这时候回来,猝不及防地看见眼前这幕,捂着嘴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
“绪雪,”南泱把擦过手帕子扔在桌上,“送她去医院,扎地方离心脏还有点距离。记得把刀取下来,清理干净。”
孙绪雪咬住自己手背,另只手哆嗦着掏出手机,恍恍惚惚地拨打着急救电话。
南泱看向还保留着丝意识姜半夏,个字个字清清楚楚地说:“警告过你,你要是再来招惹,会让你亲身感受感受三千年前规矩。你实在不该用同种拙劣方式来试探。如果上次没有把话说明白,那现在明明白白地说次:你最好摆正你自己位置,介凡庸,竟对痴心妄想。望你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她样,够资格与并肩站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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