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绪雪听孙国辉说过,有世,南泱找到轻欢时晚些。她已经有自己爱男人,有坚定而至死不渝爱情。南泱什也没说,也什都没做,只是在她结婚时,以陌生人身份去参加喜宴。她送个没有署名花篮,坐在席上,亲眼目送她穿着婚纱走向自己幸福。之后,她就离开那个城市。那辈子,南泱都没有再去打扰过她,她和她那世唯次交汇,就是她用目光送她走
“何尝不知道,这是下策。”南泱低沉声音散逸在没有开灯厨房里。
“那您……”
“可是没有别选择。”南泱唇角苦涩地弯下,“不是吗?”
因为爱你,所以除对你好,再没有别选择。
孙绪雪没有谈过恋爱,她是不会明白这个道理。
孙绪雪从自己房间出来时候,刚好听见祝轻欢在楼梯口对南泱用最温柔语气说出最残忍两句话:
“你不要在身上浪费时间,真不值得。”
“不会喜欢你。”
孙绪雪看着祝轻欢苍白着张脸上楼,脚步又快又急,像是想要马上逃离这个地方样。她心里揪得紧紧,祝轻欢这样说话真太伤人,南泱会是什心情呢?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客厅,客厅灯还亮着。她看见南泱站在那里,直看着祝轻欢消失楼梯口,站很久。祝轻欢走后,南泱看起来又恢复往日冰冷,仅仅个背影,就能感觉到那满身岑寂。
“但是她真油盐不进啊,都想……”孙绪雪在替南泱感到生气。
“绪雪,你习惯站在角度想事情,所以没有得到回应时候,你会觉得是对方有问题。”南泱把洗好碗放在台子上,湿漉漉手抚摩瓷碗边缘,“可是,不是每个她都必须要爱上。对于她来说,毕竟只是个素未谋面人,她有属于她生活轨迹,有她自己看重其他东西,她不必因为执着,而必须对做出回应。回忆和执念,说到底,只是个人事。”
南泱低低头,睫毛在抖,“所以,你不要觉得是她错。说起来,应该是阴魂不散更讨厌些才对。”
孙绪雪觉得鼻子很酸。她能理解南泱说意思,可是这样南泱如何不叫人心疼?
她把自己永恒时光都奉献给和故人重逢,她爱得那深,理应是痴狂才对。可是她还是那温柔,温柔地尊重轻欢每个崭新灵魂。
可能是二十分钟,也可能是半个小时。南泱像是大梦初醒般动下,背影有点僵硬,她慢慢走回茶几那边,拿起脏碗筷去厨房洗碗。
孙绪雪忙跑过去:“老祖,来洗吧。”
南泱站在洗碗池边,轻轻看孙绪雪眼,说:“没事,个碗而已。”
可是孙绪雪明明看见,南泱拿着洗碗布右手在发抖。
“老祖,其实你……”孙绪雪感到委屈,替南泱委屈,“你何必这样呢?你越是这样,她越不会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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