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要闹那就便让他们去闹,你主人知道分寸。”沈渊玉收回视线又垂眸看着怀中莫念欢,发白如雪容貌昳丽,可曾经意气风发早已经被虚弱吞噬:“他有多想看到这幕,也知道。”
他又何尝不想。
他想把那人生吞活剥换回他挚爱!
青龙听到又开始心酸:“不想看到主人变成这样,但主人又是为圣君你,不能说主人这是做错。就像当年,圣君你为主人被锁在天牢整整八十天,那身伤,又何尝不是遍体鳞伤。果然情这字,真是太复杂。”说着用手撑着脑袋,开始逗鸡玩。
“若不是情这字,这生又有何求。”
“有。”沈渊玉语气轻柔,垂眸凝视着怀中又睡过去莫念欢,目光寸寸勾勒着,白看不腻那般,总是不厌其烦从头发丝到面容上,好像生怕自己会忘记那般:“拿回最后瓣灭世黑莲,至少不会让他这难受。”
将手中没有喂完红豆酥放下,却又多看眼。
红豆酥只被咬口。
昨天还是吃三四口才睡,今日却只吃口便睡着。
缓缓闭上眼,像是在缓解什情绪。
举起来给不远处亭中人看,透着想要求夸奖意思。
可不过是盏茶时间,他主人就靠在沈渊玉怀中又睡着。
又睡着。
莫念欢清醒时间越来越短,总是抵抗不住困意,有时候才刚醒不久便又睡过去,甚至是吃着饭吃着吃着就往旁边倒下。
他们所有人都穿着单薄衣物唯独莫念欢身披沉甸甸狐裘都透出股子凉意,神色苍白得与那头白发般,都分不出究竟是发丝白还是肤色白。
“咳咳咳……你又开始咬文嚼字吗沈渊玉。”莫念欢疲惫睁开
“们找不到最后瓣在哪里。”青龙叹声气,他坐到沈渊玉脚边,把鸡抱在怀中给它顺着毛:“现在外边都在传是凤麟沈氏拿灭世黑莲,都乱套。”
沈渊玉睁开眼,望向不远处雪山之巅,目光遥远而深沉,仿佛越过万年岁月,掀开尘封记忆。
“这就是你主人想看,他想看看这世间究竟还能做得出什道貌岸然虚伪至极行径。当年被贬下凡成这万人敬仰仙门首座,他成万人唾弃魔尊之主,天帝无非是想们残杀彻底断们之间念头。他孤家寡人,又怎知晓这姻缘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们分离。”
青龙有被这句‘孤家寡人’笑到,他仰头看向沈渊玉。
微风轻抚过亭子,两人相拥岁月静好画面当真美如画,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什天帝要这样做。
越来越虚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兴高采烈到伤心至极不过是瞬间事。
青龙缓缓垂下手中鸡,沮丧走上岸,任由湿哒哒衣裳滴着水,他走向亭子:“圣君,真没有法子吗?不想看到主人这虚弱样子。”
沈渊玉看眼青龙。
青龙立刻闭上嘴,顺便把叫着鸡也捂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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