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他降生之日后,自己就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而将他接出内安乐堂后不久,他生母纪氏,在被封妃后,因为疾病难返,死在刚搬入永寿宫中,这辈子等于压根没有享过天福。
他怨恨自己,不和自己亲热,也是应该……
所以现在看到这孩子非但不惧怕自己,居然还抱着他大腿撒娇,派幼子孺慕父亲模样,倒是让朱见深时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
也只有和已经薨逝二皇子朱佑极在块时候,朱见深才体会过这样父子亲情。
朱见深怒道。
“陛下饶命。这,皇太子刚才还在写大字,不知道怎地,‘哧溜’下就从座位上滑下来。奴才抓不住他啊……”
黄赐委屈地说道。
“父皇,们去宫外过节吧!”
朱佑樘大着胆子,将毛笔往汪直手里塞,然后把上前,抱住朱见深大腿,还撒娇似得晃晃身子。
。
“参见太子殿下。”
汪直看到手里还拿着毛笔太子朱佑樘从后面学堂方向跑出来,急忙跪下行礼。
原来这太子读书地方,和朱见深日常办公书房,就差道墙而已。
朱见深下朝之后,就在外间休息,批阅奏折,等到午膳时间再去安喜宫陪伴万贞儿。
想到这里,朱见深时百感交集,忍不住眼眶红,伸出手,摸摸朱佑樘小脑袋,“你刚才说什?父皇没听清楚,你再说遍。”
“父皇,们出宫过节吧,们去‘星海汇’过中秋好不好啊?”
朱佑樘满眼都是渴求和期待,“阿澜哥哥同说,他家有几百个兔儿爷,还有各种玩具,到那天都会陈列在‘星海汇’里头给大家助兴,儿臣想去看看呐。”
前几天万澜进宫,给朱佑樘带不少好玩意。说都是他爹这几年办案,在大明各地行走时候带回来
吓得汪直差点把笔扔到地上去。
朱见深吃惊地看着头回和他如此亲近第三子,时连责备他上课时间胡闹都忘记。
这孩子自打从被内安乐堂那边抱回来之后,算算到现在也有年左右。
开始被抱回昭德宫时候,他对万侍长那是百般惧怕和不信任,直到上个月出黑眚案后,才改过去样子,对万侍长无比亲热起来。
而面对自己这个父亲,朱见深心知,他虽然敬爱自己,但是更加畏惧自己,还带着几分说不出委屈。
而太子朱佑樘则是每天寅初起床,到文华殿后殿里开始天学习生活。父子俩同在个宫殿里,个办公个读书,朱见深以前在做太子时候,也是这样过来。
不过他可没有眼前这个朱佑樘胆子,居然敢在父皇说话时候,抛下老师和书本,跑到前头来。
“太子爷,您这是做什?先生要生气。”
伺候皇太子司礼监太监黄赐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到朱见深向他投来责备目光后,吓得匍匐在地。
“连个孩子都管不好,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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