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说罢，低头闻
闻自己身上
味道，脸色
变。
芸儿虽然已经死，不过她留下香料和香料配方还是被搬入新宫殿宫女们继承去，所以朱见深身上用还是原来香料。
不过正所谓“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人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朱见深早就习惯自己身上这股若有似无香味，每日被它所包围，早就已经感觉不到它存在。
“李子龙训练黑狐杀人，定要有目标。您和太子身上特别香味，就是给作为黑狐标志用。”
万达指指朱见深。
小郎舅又开始不说人话。
“就是要
给吃，要揍它，动物就会听话。”
万达说完，心道这个跟他养阿澜貌似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而且，姐夫您有没有想过，那黑眚从未见过陛下，李子龙之前也从未进宫，为何那日在奉天殿上，那黑眚毫不犹豫地直接就对着您扑过来呢？”
朱见深若有所思，“你是说……”
翻找出来笼子数量，大约就有二十多头。”
说是“黑狐”，其实哪里找得出那多纯黑狐狸，其中有半都是普通赤狐用染料染成黑色充数。
“臣核对下被
们翻拣出来狐狸尸体数量，发现只有十只不到些，和笼子数量对不上号。狐狸可不同小狗，很难训练出成果，绝对不可能野放在外头养着。所以臣当时就断定——剩下十几只狐狸，定被李子龙带走。”
所以那天他们进奉天殿后，万达就直注意观察着房梁。黑狐不可能离开李子龙很远，他判断那十几只迟迟没有露面黑狐，就是李子龙最后“杀手锏”。
“即便如此，这跟香囊又有什关系呢？”
“陛下和皇太子用来熏衣服香料中，都被加入只有帝王才能使用龙涎香、琥珀和麝香等材料。芸儿将特质香料分出部分给内侍冯男，让冯男将其带出宫去，交给李子龙。李子龙日常在训练狐狸时候，必然会使用人形傀儡，供它们扑杀撕咬。他就把这特制香粉洒在傀儡身上，所以那些狐狸们闻到这香料味道就会,bao躁无比，并且张口咬人。”
“那个宫女芸儿，原来名字叫做秋香。娘娘嫌名字不雅，而且她又是负责掌管昭德宫内切香事宫女，所以才给她改名为‘芸’。”
芸，香草者也。
这位芸儿姑娘乃是个调制香料高手，昭德宫内所有印香、线香、香丸都是经过她手炮制。
她每天还要负责给住在昭德宫里三位主子们用熏笼熏香衣物，凡此种种，都是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
“你是说，她在每日给朕熏衣服香料上动手脚？”
“这训练动物啊，无非就是通过食物收买，和疼痛刺激，让它形成‘条件反射’……”
万达摇头晃脑地说道。
他生物课知识居然没有还给初中老师，也真是难得。
“何谓‘条件反射’？”
朱见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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