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露出茫然
神色，万达叹
口气。
“这是旧俗，自古有之，不过本朝犹盛。城西那边阜成门和西直门守卫们，早就对此见惯不怪。不管运多少黄土、沙土到娘娘庙那边，他们都不会注意。那冯
男和李子龙，就是利用官兵懈怠心理，和给娘娘庙‘进土’民俗，将能够炼制出硝石土，大摇大摆地运到城西，运到娘娘庙附近，靠近蓝靛厂民宅内。”
众人穿过东边走道会极门，右转来到皇极门。
“硝石除能够通过硝石矿采得。还能从富含盐碱土里提炼。”
说起这个，万达就想起在霸州乡下时候，在猪圈乃至茅厕土墙上都能看到白色结晶。
怀恩越听越觉得离谱。
在他看来，这可比宫女太监们被收买来更加不可思议。
“京城内所有作坊进出货物，不限粮食、布匹、石材、木材，在进出内外城门时候，都要核验数量。更何况，东厂可是每日都在监视着京内外所有商铺、工坊异动。这京西若是多硝石矿料，东厂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怀恩肯定地说道。
硝石是从火硝矿石里开凿出来，矿石入京，定会有记录。毕竟那可是能够制造出火药危险物品。
弓弩，挂在腰间。
“蓝靛厂虽然是内织染局所辖衙署，但是衙门在皇城外头，看管没有大内那
严格。”
早上假扮成外地土豪少爷邱子晋，不仅花点小钱就去里面参观番，还买两匹“皇家御用”布料当他“京西日游”特产呢。
蓝靛厂那边守卫松懈到什样子，也可见斑。
“那……那也不够啊。蓝靛厂库房也是有专人照看，每隔段时间都要清点库存。突然少那多硝石，焉有不被发现道理。”
说起来虽然有些恶心，不过那可不是单纯尿碱，直接就是硝石结晶，刮下来就能使用。
当然，这样取得硝石纯度
“矿石入京，定会有记录，但是如果是普通‘土’呢？”
万达边走边问道。
“土？”
这下就连袁彬都露出难以置信神色。
“西京郊外碧霞元君娘娘庙，被无知百姓讹认为‘后土’娘娘庙。不算庙会和娘娘寿辰，赛神会，就连平日里也香火鼎盛，每日都有人肩担手提，乃至用骡马拉着不计其数土块进入娘娘庙，用‘土’来供养娘娘。两位大人都知道这个京郊民俗？”
袁彬跟着汪直他们路快步疾行，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外皇城范围，重新进入东华门，路往中轴线方向而去。
“因为那些硝石，并不是地方上供硝石。”
万达接着说道，“那些硝石，是在蓝靛厂附近厂子里，被人特意炼制出来。然后化整为零，在内织染局入库时候，被夹带进来。”
这夹带过程至少持续三四个月，而且被夹带进宫后，这些硝石就被直接放在个绝对没有人会想得到地方。
“炼制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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