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武功方，成化三年建州大捷，成化四年固原大捷，成化六年荆襄大捷。
这十多年来，大明在他
治理下，上恬下熙，风淳政简，百姓安居乐业，
扫其父，其叔在位时乱象。
而这切代价也是显而易见。
姐夫见老
，鬓角有白发，嘴角习惯性地弯下，眼角有皱纹，眼神也越发凌厉，让人觉得越发深不可测起来。
尤其是和相貌上几乎保持十八岁模样，时不时地还露出没心没肺笑容小舅子比起来，朱见深现在看来，确实不像他同龄人，而是他长辈。
万达拧着眉毛，无言地点点头，想起两天前。
就在黑眚出现在宫内那天，皇帝姐夫跟往常样，将自己留在武英殿说话。
“小郎舅，坐。”
朱见深拍拍他脚边小杌子。
万达抬着受伤胳膊，蹭到朱见深腿边，抬头看着他。
。”
万达长叹声，摇摇头。
都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皇长子优秀显而易见，尤其是对比宫里如今那个稍显木讷，又不怎
讨人喜欢太子爷，更是显得天差地别。
现在他可能对自己小爵爷身份和万达这个爹挺满意，毕竟和普通人家比起来，安乐男爵府和新乐候府，虽然不算是簪缨家，却也钟鸣鼎食，犹如云端。
“朕，自认为是问心无愧。直到方才……”
朱见深自嘲似得笑笑，“这也只能和小郎舅说说。要是说给万侍长听，她就更心烦。”
比朱见深大足足十五岁万贞儿，今年也已经四十五岁。本来活泼好动她最近也变得经常思绪过多，心神不宁，容易烦躁，经常失眠。
万达心说这就是典型“更年期”症状啊，不用过于担心，过这几年就好。
不过这话他说不出口
从这个角度看，皇帝姐夫明显老。
虽然才刚刚三十岁，搁在六百年后，可能还是个大龄未婚男青年，正当意气风发时候呢。
不过三十岁对于古代人，尤其对于并不长寿，几代帝王都在三十岁左右驾崩朱家而言，朱见深已经是个标标准准中年人。
这十年里，朱见深立两回太子，“死”两个儿子，嫁出两个姐妹，清宁宫钱太后也在成化四年薨逝。此外，他经历李贤、陈文、彭时三位首辅大臣病逝。
曾经那多在他生命中举足轻重人物，终究离他而去。
但是这个“云端”比起龙椅高度，相差又何止千里万里？
若是有朝日，这个聪明孩子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他不是他“不能人道”爵爷爹抱养来孤儿，而是皇帝长子。他最喜欢皇姑姑也不是他姑姑，而是他亲生母妃。
届时又是怎样心情，会做出如何举动呢？
“别多想……”
杨休羡搂着万达肩膀安慰道，“这件事情他未必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这孩子说不定比
们看更远，更透彻呢？毕竟他那聪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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