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都是绽开鲜血,锦衣卫们几乎把歙县大堂,变成北镇抚司诏狱。
群人趴趴,跪跪,都在哀叫不止。
照理说像是知府这样级别官,邱子晋是没有办法对他轻易用刑。但是锦衣卫可没有这种顾忌。
莫说你个知州,就算是朝廷之上阁老们,锦衣卫得皇命,打就打,还看谁脸色不成?
万达他如今没有驾帖在身,全部依仗,不过就是皇帝姐夫宠爱,和那句“便宜行事”罢。
昨天这焦氏只说自己是被逼死,并没有说出其中细节。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公公联合下人,企图扒灰媳妇内情在。
个企图对儿媳不轨公公,居然还敢在逼死儿媳妇后,给她请旌表,来光耀自己门楣?
这不是打地方官府脸面,打礼部脸面,打朝廷脸面,还能是什?
“给打!”
没有朝廷批准,民间是不可以私自树立牌坊。
等待礼部批复后,当地才能竖起牌坊。代表朝廷认可“御制”或者“敕造”字样,将会镌刻在牌坊上,作为对节妇义士表彰…
这焦氏若不是z.sha,而是被他杀,那这就是起凶杀案。
别说请旌表,人命大案被糊弄成节妇z.sha,丧事报成喜事,这是整个徽州府从上到下都要吃挂落被连带大事儿啊。
“看什呢?你也下去跪着吧。”
…只有凶杀大案才会请仵作。而且她又是个大家族少奶奶,不敢玷污尸体啊……”
罗县令自知理亏,不过还是争辩两句。
“大人,当时民女是真‘死’。”
就在此时,焦氏女对着邱子晋重重地磕两个头。
“这事儿不能全怪罗县令,真要说谁有罪……”
哪怕回京之后要吃挂落,被
万达怒火攻心,抓起把签子,噼里啪啦地扔在地上。
“这个胖嫂,那个知府,统统给打!重重打!”
们锦衣卫今天就是不讲道理,怎样?
你们个都别想跑。
顿重刑之后,地上跪着人,除焦氏,刘铁齿,小野种和焦氏丫头,就没有个囫囵人。
万达狞笑。
这个徽州府官可能太好当。从上到下都是般糊涂,老爷们由着这些士绅大家们糊弄,不管底层百姓“死活”。
若不是这次他们来到此处查案,这焦氏女还不知道要“死”到什时候。
“大人,民妇焦氏,要状告公公郭员外。在婆婆和丈夫死后,他就多次企图对民妇不轨。这个胖嫂就是他帮凶。”
邱子晋和万达听俱是惊。
她转过身,指着郭员外,又指指跪在地上胖婶,冷冷地笑笑。
“就是他们两个‘杀’。”
“什?杀?你是被人杀害?你不是z.sha殉节?”
知府大人趴在桌子上紧张地问道。
要知道请朝廷旌表可不是县令这级能做事情,而是从县级申请到州府,然后再由州府核实无误后,申报给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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