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朱见深已经是监国太子,奏章上,匪首“侯大狗”名字就像是钉子样,戳入他眼睛。
而就在不久之前,已经是小皇帝朱见深又收到兵部侍郎王竑上奏:侯大狗率三千瑶民,攻陷平南县城,杀死典吏,把平南城县印都给打劫走!
从平南城出来后,侯大狗又去藤县,洗劫官库,放火烧掉整个衙门,又劫走颗县印。
算算这些年,侯大狗首里攥着大明*员印章可能都不下五六个!简直是奇耻大辱!
年年剿匪,年年叛乱,为安抚当地土司,朝廷是流水样往两广那边撒银子——而这,就是撒银子后果!
微笑从朱见深嘴角消失。
“是,臣等无比欢欣。”
袁彬说道。
“你,还有你,先行步吧。去探探那边底细。”
朱见深指指万达和杨休羡。
那边传来两声鸡叫,配合着水缸里飘来鱼腥味,让这切显得更加荒诞不羁。
“朕就是来看看,小郎舅平日在北镇抚司都做些什……原来真在做菜啊。”
朱见深背着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间厅堂。
“臣等不知陛下莅临,未曾远迎,望陛下赎罪。”
袁彬带着群人呼啦啦地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北方这边,瓦剌人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恢复和大明朝通商关系,很久没有进犯边疆意思。
鞑靼人目前内部分化,和瓦剌也有冲突,这几年暂时自顾不暇。
如今,朱见深终于有钱,有精力,来收拾帝国西南角这块眼中钉肉中刺。
仗是肯定要打,但是要打明白!
“朕命万镇抚,杨千户,先行步,前往浔州府刺探当地军情和民意。微服私访,不得惊动当地百姓,更不能叫
虽然东厂这些年直将广西那边情报送来,但是朱见深对这些表面上文字和数字堆砌并不满意。
“朕真很想知道,这些瑶民深受大明恩惠。靠着大明抚恤,才能离开原来刀耕火种日子,下得山来和大明普通百姓共享太平——他们究竟为什还要反?难道做山上土人,赛过做大明子民?”
朱见深指指自己,冷笑道。
有明代至今,瑶乱从未停歇。尤其是广西浔州、梧州两府,和柳州府南部,这些年瑶乱已经达到可谓无法无天程度。
远不说,就在两年前,梧州城发生瑶民杀入府衙,劫掠库银,放走大狱里所有囚犯惊人事件,震惊朝野上下。
陛下突然微服出访,来还是北镇抚司衙门。开国这多年,从未听说有这种事情,怎不让他们胆战心惊。
上个让他们胆战心惊,是路跑到土木堡去他爹朱祁镇。
“朕,有事要交给小郎……交给万镇抚去办。今天就是来试试他首艺。”
朱见深只让袁彬,王喜还有万达、杨休羡四人留下说话,其他干人等,跟做梦样离开大厅。
“你们都应该知道,朕要发兵广西,平定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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