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郎。”
陈大叔眼看万二郎转身要走,把拉住他胳膊,“你……今年十六吧?”
“是啊,过年刚满十六。”
万二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看,家大姐今年十九。虽说是比你大些,但是不是‘女大
“这个数,可以吧?”
他拉开钱袋,拿出块小碎银子放在摊位上。
看到明晃晃银子,陈大叔眼睛都直,不住地点头。
“好,好。等回家给家大姐熬药,就把羊肉送到店里去。”
陈大叔忙不迭地点头,伸手去拿银子。
少年从怀里掏出个草绳扎着油纸包,递到陈大叔手上。
“这……”
看着手里油纸包,陈大叔下子愣住。
“昨天在隔壁摊子买鱼时候,看到你家大姐不停地打喷嚏咳嗽,想必是着风。想着你早要出摊,应该还没空去抓药。这是治疗风寒药,来路上在胡家药铺抓,效果很好,快点拿回去给她煎吃吧。”
“二郎……你……”
发愁。
加上他从小混迹街头,县城里无论官吏、配军,还是流氓,他都说得上几句话。霸州城地痞无赖在街上“干活”时候,要是不走运遇到他,那就注定什活都干不。偏偏这个人又打不得骂不得,所以他们也发愁。
“陈大叔。”
万二郎走到个卖羊肉摊位前,摊主老陈眼皮跳。
来来,今天终于轮到。
说道这现银啊,也是让这些商贩们对万二郎恨不起来原因之。
要知道他们做买卖,对这些店家和大户人家主顾们,般来说都是挂账,不会每次都结算现银。多数是个月结算次,有时候甚至只有五月节,八月节和过年才会结钱——要不有这句老话呢——六月债,还得快。
虽说都是做长久生意,不怕人跑,但是成年累月却难免积累下许多坏债,资金周转也是问题。
原来这“临清酒店”也是挂账,但是这自打二郎做主,成为采买后,就改原先规矩。每次都是现银结账,买卖从不过夜。
这对急需现银生意人来说,那太喜闻乐见。所以即使每次二郎砍价砍得人都想哭,但就冲着马上就能回本拿到银子这条,大家也乐意和他做买卖。
陈大叔脸感动。
其实这些摊贩都可以说是看着万二郎长大,彼此之间熟稔很,互相多有照顾。
哎,要说二郎什都好,小伙长得精神,人也仗义。他要是杀价没那狠,那会是个多讨人喜欢孩子啊……
“大叔,羊肉能给便宜些不?买多,你这整扇羊都要。”
少年搓着手问道,他半低着头,双眉眼弯弯,让人看着好不喜欢。
这煞星也真是,大热天买什羊肉啊,不怕客人上火?
老陈两股战战。
“二郎啊,给东家买羊肉呢?要腿还是哪里肉?”
他苦着张脸,内心喜忧参半。
“这个,您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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