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冯芊芊这个情况，伤口没有药，只能靠她
意志力和运气，要是没
意志力，就真什
都没。
还是那句话，现在这环境，宋时月没处去给冯芊芊找爱，恨倒是现成。
“怎？你在听吗？”于念冰久久等不到回答，伸手轻轻地拍拍宋时月胳膊。
“嗯，在听呢。
只是想起点以前事。怎说呢，个人觉得，人活着，心里总要有点东西，不管那个东西是爱还是恨，都总比心里空落落什都没有要强。冯芊芊之前写遗书，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算她对外头人还有牵挂，那也是浅很多。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无欲无求，怎都行，随便活活，早上能醒来就醒来吧，再活
天。要是不能醒就算，麻烦大家埋吧谢谢。这个状态。要是平常，还能说是与世无争，现在这情况，她就是消极着已经没什生存意志。”宋时月说着，顿顿，又补充道，“就像是吃东西。现在大家食物已经暂时不缺，她却越吃越少。个积极地想要活下去人，不该是这样。恨，会让她活得不快乐，但是至少能让她想要活下去。先活下去，再谈其他。”
这回，就轮到于念冰久久地沉默。
不下来：“最后冯芊芊说那个话，是看出是故意挑牧星洲话题是吗？那她之前刚被挑起来那点儿，想要好好活着去看牧星洲吃草气性儿是不是又退回去？觉得之前虽然有些小问题，但是勉强发挥下还是把事情往那个方向带。是不是因为最后说那几句话，有点急，露马脚？”
露马脚？那都是什时候事儿，早就四个马蹄子露完，最后整头马都出来吧……
当然，于念冰是不会这诚实，不然今晚这个饼可能不会熟。
但是……
“你为什定要冯芊芊恨牧星洲呢？是因为她最近几天状态不太好吗？觉得，可以让宁初阳多去劝劝，好像宁初阳每次和她长谈完，冯芊芊状态都能好阵。毕竟恨这个事情吧，是个负面情绪，冯芊芊现在受着伤身体也不好，如果心恨上牧星洲，会不会精神状态变得更差？”于念冰确愿意帮着宋时月，也是相信她，但是现在这里就两个人，有些问题得到答案，还是更有利于烙饼。
先活着，再谈其他。
那问题来……
当初那堵弥漫出烟雾墙后头，宋时月心里，已经是没有爱，也没有恨……
明明能将冯芊芊状态看得如此透彻，明明知道怎样做对这样状态有帮助，当初她……是怀着什
为什呢，人生经验罢。
于念冰这个问题，把宋时月思绪短暂地带回那七年，日常饥饿，血腥，背叛，杀戮……
多少人，因为爱坚持下来，然后又因为失去爱，为恨继续坚持下去。
宋时月又何尝不知道，为爱活着和为恨活着区别呢。
前者，是真正活着，而后者……最多只是惯性生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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