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能在这里做吗?”
他有些庆幸,在这里遇见这样优秀宝贝,也没有阻止时序去高飞,才让时序对他产生爱恋留下来。
“不过后来没有还清这笔钱。”时序说到这,回忆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前最后事情:“毕业后在银行投行部做金融分析,那天大概是晚上八点,本来准备下班,后来部门经理让加班帮他完成他项目风险评估,当时……胃很疼。”
“好宝宝,不说。”陆文州宽肩低垂,抵着对方额头,低声哄道:“都过去,不说。”
那种说不出心头发紧与后怕。
是他当时在斯坦福听时序演讲时觉得离谱事情,现在却担心不是开玩笑那样轻松。
那些人找上门来时候,没有办法,只能拿法律跟他们谈,谈这件事父亲是受害者,谈会努力偿还是父亲该履行那部分责任,除此之外债务不会承认,不然就走法律途径。”
“当时家里所有东西被拍卖完大概还剩下差不多个多亿债务,知道暂时还不起,所以跟他们谈协议,在毕业工作后每个月就会开始偿还。也是在签协议后才敢把妈当年留下嫁妆首饰全部卖,先出国读书。”
“交完学费,有安置宿舍,手上还剩下大概不到万人民币,换成美金也就千多块。那时候导师就给个任务,让分析ADD(某金融机构)项目,但接触这个机构最直观,其实是从他们股票入手,最好就是可以通过他们在股市行情进行分析。”
“不过那时候真没钱,所以就跟导师借五十万美元,把这千多美金当作是利息,拿着这五十万美金去炒股,也想着赌把。”
陆文州轻轻地捏着手心里这只耳朵:“刚毕业就敢借五十万美金来炒股,你倒是敢赌,就不怕最后失败?”
时序察觉出陆文州语气里变化,猜到他可能知道或许发生什,而自己现在也大概能明白,如果不是他死,如果不是“时序”也死,或许他没有机会来到这里,获得新生。
他双手捧上陆文州脸。
两人四目相对。
如何消除忽然涌起不安,那便是用次又次亲密去加深对方存在感,唯有如此才能够让这场荒谬变得真实。
至少亲吻是真,哭也是真。
“怕,但除这点本事真没办法,这是唯能够活下去办法。”
陆文州将手臂撑在时序耳畔,弯下腰,注视着他:“后来呢?”
时序扭过头,正好对上陆文州目光,他笑弯眼梢:“赌赢,个月内还导师五十万本金,净赚赚两百万美金。”
阳台天花板上灯光温和,青年眸底荡开涟漪带着早已释怀情绪,笑得明媚,仿佛看见在另个时空里,那段没有参与过落魄岁月里,这幅漂亮皮囊下坚韧不屈有多令人心疼。
陆文州甚至不舍得再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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