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陆文州‘时序’,他也想过成为‘时序’,可他终究是不舍得那个没实现过任何抱负时序。
现在他就是他自己时序。
所以他替‘时序’摆脱枷锁,同时也替自己找回尊严与自由。
“时序。”
他侧过头,就看见陆文州朝他伸出手,目光扫过这男人腕表处,发现昨晚还有发绳已经被摘下,挑眉低眸笑笑,回握住。
他轻笑出声,用手掌下,下拍着陆文州胸口,再抬眸望向他:“老男人,人不轻狂,枉为少年,等到你这个年纪再跟这说吧,明天八点半民政局见。”
说完收起表情甩掉陆文州手。
陆文州:“……”
又被说老,不就是36岁吗,老吗?
第二天。
把时序当成花瓶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差判断。
“好啊。”
这声含笑回答在后排响起。
时序往前坐坐,双手扶着前排座椅两侧,歪着脑袋,染着微醺眸底尽是笑意,眼里倒映着金丝眼镜底下这张英俊成熟面孔,他笑道:“太好。”
陆文州额角突突。
就连性生活都是无比和谐,可现在却坐在这里相顾无言。
是哪个环节出错,或者是从开始就是错。
但事已至此,都是成年人,没有再要去深究是什造成,亦或者是谁对谁错。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明天们去民政局。”
“未来可期。”陆文州握住这只握过无数手,他承认,自己有私心:“出国时候让送送你吧。
民政局。
今天太阳阳光明媚。
两人办完离婚手续,走出门口。
虽然还有个月离婚冷静期,但他们在此之前已经冷静过个月,所以等过时间就能够拿到离婚证。
时序走出门口,就感受到扑面而来夏日气息,让他浑身轻松,心情愉悦,这是种跟他去年刚来时候完全不样感觉。
“表扬你有格局。”时序笑着,拍拍陆文州肩膀,给他竖起大拇指,随后打开车门下车。
结果刚开门下车,脚软,整个人差点往前摔去。
就在这时,胳膊被把拉住。
“小朋友,劝你别太得意。”陆文州握住时序胳膊,轻松把人拎起来,见他站都有点站不稳,皱着眉。
时序想甩掉这只手,却察觉到陆文州似乎没有要松手意思。
时序微微抬眸,看向后视镜。
陆文州注视着后视镜里时序:“们正式离婚。”
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转移开,想从时序脸上看到那丝后悔与矛盾,试图从微表情中扣下细节,看看有没有对他还留有念想。
但他只在时序脸上微醺过后那种状态,双眸在酒精作用下透着迷蒙,看似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兴许是剪短发,隽美眉梢添几分清俊,身上那股漂亮又锋利劲就更加强烈。
尤其是现在跟他对视眼神,充满着淡然跟无所谓,仿佛过去那些说丢就能丢,跟那封离婚协议书样,说给他就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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